辰时的阳光把汴京府衙的青石板晒得暖融融的,值房的窗台上还摆着昨晚庆功剩下的半坛米酒 —— 李三酿的酒后劲足,沈墨今早起来时,还能闻到袖口淡淡的酒香。他刚把王丞相案的最后一份卷宗归档,就听见门外传来 “噔噔噔” 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赵六。
“沈捕头!俺给你带早饭了!” 赵六端着个油纸包闯进来,里面是两个刚出炉的肉包子,油汁都快渗出来了,“俺娘说你升了捕头,得吃点好的,特意多放了肉!” 他说着就把包子往沈墨手里塞,自己也捏着一个往嘴里送,油星沾在嘴角,还不忘含糊道:“对了,孙七在外面呢,拿着他那新笔记本,说要跟你学写‘捕头’的‘捕’字,昨天写了十遍,有八遍少了点。”
话音刚落,孙七就探进个脑袋,手里的花皮笔记本翻开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捕头”“沈墨”,其中 “捕” 字果然有几个漏了右上角的点,活像个 “辅” 字。“沈捕头,俺、俺还是写不好‘捕’字,你再教俺一遍呗?” 他举着笔记本凑过来,笔尖还悬在纸上,生怕记错。
沈墨笑着接过笔记本,拿起炭笔,在空白处一笔一划写:“‘捕’字左边是‘扌’,右边是‘甫’,上面是‘丶一丨??一’,下面是‘田’,记住别漏了上面的点。” 孙七赶紧跟着写,这次总算写对了,兴奋地把笔记本抱在怀里:“俺记住了!以后俺的笔记再也不会写错这个字了!”
就在这时,府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官爷!救命啊!俺的传家宝丢了!” 沈墨放下包子,对赵六、孙七道:“走,去看看。” 三人刚走到大堂,就见一个穿粗布衣裳的老汉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破布,哭得直抹眼泪,旁边还站着个小伙计,急得满脸通红。
“老人家,您慢慢说,丢了什么东西?在哪丢的?” 沈墨扶着老汉坐下,赵六赶紧递过一碗热水,孙七则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笔尖顿了顿,小声问:“沈捕头,‘传家宝’的‘传’字,是单人旁还是双人旁啊?” 沈墨刚想回答,就见刘虎从后院晃悠过来,腰间的玉佩又歪了,显然是刚睡醒。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虎凑过来,见老汉在哭,立马摆出官威,“老人家,你别怕!本官是汴京府捕头刘虎,只要你说清楚,本官保证帮你把东西找回来!” 老汉一听 “捕头”,赶紧止住哭,颤巍巍道:“官爷,俺、俺在‘宝源当铺’当东西,把祖传的玉坠落在那儿了,回去找的时候,掌柜的说没见着,俺那玉坠是俺娘临死前给俺的,不能丢啊!”
“宝源当铺?” 刘虎眼睛一亮,转身就往外走,“走!本官现在就去查!沈墨,你跟本官一起,让你见识见识本官的断案本事!” 他走得太急,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哐当” 一声撞在门框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嘴硬:“本官是故意的,试试这门框结实不,免得犯人撞坏了跑了!”
沈墨无奈地摇摇头,扶着老汉跟上,赵六和孙七也赶紧跟过去 —— 孙七的笔记本上已经写了 “宝源当铺,丢玉坠(玉配?)”,显然又在 “坠” 字上犯了难,最后还是画了个小玉佩的简图,标着 “传家宝”。
宝源当铺离府衙不远,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见一群捕快进来,赶紧堆着笑迎上来:“官爷,是来当东西还是赎东西?小店的当票都是按规矩写的,没差错啊。” 刘虎上前一步,一拍柜台:“本官是来查案的!有人说在你这儿丢了玉坠,你老实交出来,不然本官封了你的当铺!”
掌柜的脸色一变,赶紧摆手:“官爷冤枉啊!昨天那位老汉来当过一个铜香炉,走的时候俺特意提醒他拿好东西,没见什么玉坠啊!要是真落在这儿,俺肯定会收起来的,哪敢私藏!” 老汉急了,上前抓住掌柜的胳膊:“你骗人!俺明明放在柜台上了,你肯定是想私吞!”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沈墨却没插话,而是仔细打量柜台 —— 柜台上摆着几个木盒,里面放着当来的首饰,角落还有个装着铜屑的小碟子,柜台下的抽屉半开着,露出半张当票。他走过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