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紫宸殿弥漫着肃穆的气息,盘龙柱上的金漆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陛下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沈墨递上的证据册,眼神扫过殿下跪着的三人 —— 张敬垂着头,锦袍下摆沾满尘土;王侍郎浑身发颤,双手死死抠着地砖;福顺行会长倒还硬气,虽被铁链锁着,却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沈墨、周提刑、李嵩侍立左侧,赵六扛着铜锤站在殿门旁,粗布短褂外罩了件轻便官甲,胸口的铜扣没扣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孙七抱着花皮笔记本蹲在沈墨脚边,本子上提前写好了 “朝堂审问要点”,“审问” 写成了 “审门”,他赶紧用指甲刮掉重描,嘴里默念:“是‘审问’不是‘审门’,千万别写错,不然陛下该注意到俺了……”
刘虎穿着新换的九品捕头官服,站在赵六旁边,时不时踮脚往殿内瞟,想凑近些听审,却被侍卫轻轻按住肩膀 —— 按规矩,他品级不够,只能在殿外候着,却仍不死心,嘴里嘟囔:“俺也立了功,咋就不能进去听?” 赵六低声劝:“别吵,一会儿沈哥会跟咱们说结果,你要是再闹,一会儿吃不到泉州港的海鲜了。” 刘虎这才闭了嘴,却仍盯着殿门。
“张敬,你勾结福顺行走私银锭,贿赂朝臣,还想协助南洋海盗运毒药,可有此事?” 陛下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张敬身子一颤,忙磕头道:“臣…… 臣认罪!都是蔡京逼臣的,臣也是一时糊涂啊!” 王侍郎也跟着哭求:“陛下饶命!臣再也不敢了!臣愿把私吞的银锭都交出来,只求陛下留臣一条命!”
唯有福顺行会长仍不认罪,抬头道:“陛下,臣只是个商人,做的是南洋香料生意,哪来的走私?都是他们诬陷臣!” 他眼神扫过沈墨,满是怨毒 —— 昨天在提刑司牢里,他已听说蔡京被判了斩立决,却仍想顽抗,赌南洋海盗能救他。
沈墨上前一步,举起从会长身上搜出的鎏金令牌:“陛下,此令牌刻着‘蔡京旧部’,会长不仅是蔡京的人,还与南洋海盗勾结,计划下月初三用五百两银锭换十船毒药,送与李尚书控制京中官员。” 他又递上密信,“这是从他木盒里搜出的密信,上面有他与海盗的联络暗号,还有泉州港那艘藏银锭的货船信息。”
会长脸色一变,却仍狡辩:“这令牌是俺捡的,密信也是他们伪造的!陛下明察!” 孙七赶紧从笔记本里翻出泉州港眼线的证词,举起来道:“陛下!泉州港的船工都招了,那艘货船是会长的,里面装了三百两银锭,等着运给海盗!” 他紧张得把 “船工” 说成了 “船公”,沈墨赶紧接过证词,递到陛下面前。
陛下看着证词,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对侍卫道,“带上来!” 没过多久,两个侍卫押着个穿粗布衫的汉子走进殿内 —— 是会长在南洋的管家!汉子一见会长,忙磕头道:“老爷,您就招了吧!海盗已经把您在南洋的家人抓了,说您要是不配合,就杀了他们!”
会长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嘴里喃喃:“不可能…… 海盗答应过俺,会护着俺家人的……” 沈墨趁机道:“海盗只认利益,你现在没用了,他们怎会护着你家人?你若如实招出海盗的据点,陛下或许还能派人去救你家人。” 会长沉默片刻,终于崩溃:“俺招!南洋海盗的据点在‘黑鲨岛’,岛上有三百多个海盗,首领叫‘黑鲨’;泉州港的货船是俺安排的,船主叫吴五,是俺的远房侄子,船上除了银锭,还有海盗要的指南针……”
孙七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会长招供:海盗据点黑鲨岛(首领黑鲨,三百人),泉州货船(船主吴五,银锭三百两 + 指南针)”,“鲨” 字写成了 “沙”,他赶紧改过来,还在旁边画了个小鲨鱼,标着 “海盗首领”。殿外的刘虎听见 “招供” 二字,忍不住喊:“俺就说他会招!早知道俺进去劝,肯定比沈哥快!” 侍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敢拦着 —— 毕竟是有功之臣。
陛下当庭下令:“李嵩,你负责审理张敬、王侍郎、会长,按律定罪;周延,你派人与泉州港巡检司配合,扣下那艘货船,抓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