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黑鲨岛海面泛着金辉,三艘 “飞鱼船” 满载着缴获的毒药桶和海盗俘虏,缓缓驶离浅滩。王忠握着舵轮,目光紧盯着罗盘,昨夜的海风让海面仍有些微晃,他时不时调整方向,嘴里念叨:“再过三个时辰就能到泉州港,沈副使放心,保管把船稳稳妥妥开回去。”
沈墨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黑鲨岛,指尖摩挲着海图上 “黑鲨岛” 的标记 —— 那里曾是海盗盘踞的巢穴,如今终于恢复了平静。赵六扛着铜锤凑过来,锤柄上还沾着昨夜烤鱼的炭灰:“沈哥,等回了汴京,俺就去泉州港的海鲜馆订座,上次说的清蒸螃蟹、爆炒鱿鱼,这次都点上!” 孙七抱着花皮笔记本蹲在旁边,正把 “返航路线:黑鲨岛→泉州港→汴京” 记在本子上,“港” 字写成了 “巷”,他赶紧用炭笔涂掉,嘴里默念:“是‘泉州港’不是‘泉州巷’,可别让赵六看见笑俺……”
刘虎靠在船舷边,正对着水面整理官服 —— 昨夜兴奋得没睡好,领口的铜扣歪了半边,他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虽然还疼,却笑得合不拢嘴:“俺跟你们说,陛下肯定会赏俺!说不定能升个八品,到时候俺就是‘刘八品’了,比之前威风多了!” 话没说完,脚下一滑,差点撞翻旁边的毒药桶,沈墨赶紧扶住桶身:“刘班头,小心点!这毒药桶要是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虎赶紧站稳,尴尬地挠挠头:“俺、俺就是想看看海水里有没有鱼,没注意脚下。”
船行至正午,泉州港的轮廓渐渐清晰,码头上早已挤满了等候的人 —— 周提刑带着提刑司的兵卒站在最前面,陈大爷和张老船工举着 “平海盗,安海路” 的木牌,身后的百姓们手里捧着水果和点心,远远看见 “飞鱼船” 就欢呼起来:“沈副使回来啦!海盗被打跑啦!”
赵六第一个跳上岸,铜锤往地上一放,引得百姓们纷纷围过来:“六子,听说你一锤砸中海盗头目的膝盖?真厉害!” 他顿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比划:“那可不!黑鲨那家伙拿着大刀冲过来,俺一锤过去,他就跪地上了!” 孙七跟在后面,赶紧把 “泉州港百姓欢迎,赵六讲打海盗经历” 记在笔记本上,“历” 字写成了 “厉”,自己却没察觉。
众人押着黑鲨等海盗,带着毒药桶往汴京赶。刚进汴京城门,更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 —— 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绸,百姓们夹道欢迎,有的往他们手里塞花生,有的递上热茶水,连路边的孩童都跟着喊:“沈副使好!赵捕头好!” 刘虎挺直腰板,尽量让官服看起来更整齐,时不时朝百姓拱手:“大家客气了,这都是俺们该做的!”
到了提刑司,周提刑立马带着众人去宫中复命。紫宸殿内,陛下看着押上来的黑鲨,又翻了翻沈墨递上的战报,龙颜大悦:“沈墨,你率人剿灭黑鲨岛海盗,截获十船毒药,护南洋海路太平,功不可没!朕封你为正七品提刑司佥事,赏银五百两;赵六、王忠升为八品捕头,各赏银二百两;刘虎、孙七升为九品文书,各赏银一百两!”
众人齐齐跪地谢恩,刘虎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谢陛下!臣定当尽心尽责,再为陛下抓更多坏人!” 孙七抱着笔记本,偷偷在本子上写 “陛下封赏:沈哥正七品,赵六、王忠八品,俺和刘班头九品”,“赏” 字写成了 “尝”,他赶紧改过来,心里又羞又喜 —— 这是他第一次当官,连手都有些发抖。
复命结束后,周提刑在提刑司设了庆功宴,桌上摆满了酒菜,还有赵六特意让人从泉州港运来的海鲜。刘虎端着酒杯,凑到沈墨身边:“沈佥事,以后您就是俺的上司了,俺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冒冒失失了!” 赵六却笑着说:“刘班头,你上次在船上差点撞翻毒药桶,下次可别再犯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宴会上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提刑司的院子里。
次日清晨,沈墨带着赵六、孙七去天牢审问黑鲨。牢内寒气逼人,黑鲨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却仍不服气:“俺就是个海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俺嘴里问出别的!” 沈墨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个 “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