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怔,“扬胥没把他带去?”
老者不语,继续扫雪。
“雪越下越大。不用扫了。”他此刻披得一件黑色绒衣。
“掌,……”老者忽的跪下“掌门!”
“不疯癫时倒像个样子。”扬清道,“你这个指路人有没有话说?”
老者身子一颤,良久起身,腰也直起来,从背后拿掉了一口大锅。细看之下,他竟,正是那给梦琳、凌寞、无,三人带路的渔夫,所谓的“指路明灯”。
“那少女,掌门不觉得很熟悉么?”老者道。
“是很像,但,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扬清道:“……是因为你那失散多年的儿子,对吗?”
老者欲言又止,他似乎不愿多说。
“……那么久……也难得你没有放弃。”扬清走到首位倒茶轻抿后转身看回他,“我只是随便一问,谢老。”
“谢某,知道!”说着弓身退下去。
扬清第一次怔住。久久没有反应!
“总这样冷淡淡的,怎么与人将心比心?”女子走到他身边道。
“嫣儿!我只是不愿面对旧事。”
“他的性子难道愿意?”
“你是说肖迹?”
“那还有谁?”
“……”
是呀!这个人,他无法面对。而肖迹也无法做到面对他。
人生如梦,亦哭亦歌。
重逢无言,踏歌难行。
肖迹醒来时——已是雪白了地面,一层又一层。他起起身,眼前一片暗红。这种感觉,他已近三十年没有了,不由苦笑。
“你醒了!”凌梦琳看着他笑道。
“……”他没有抬头:“能给我一条黑纱吗?”
闻言,玉归魂上前拉过他,对方的眸子闭着,嘴边微笑,这微笑却让玉归魂感到苦涩,“去拿黑纱来。”
扬胥从腰间取出一条黑纱递去。
接过,递给肖迹,玉归魂看着他把黑纱展开放在双眸上,自脑后系上,苦笑道:“这是什么事情?你竟出现失明......”
“老毛病。没事了!”他微微一笑。
“对了,扬胥说,小寒在她那里。”玉归魂将扬胥讲的事情说给他听。除了那意外场景,扬胥跳过没说,他的传达如同少了一段什么,不过肖迹也听明白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