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发出了一句轻飘飘的反问。
“我……”
经纪人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证据？
什么证据能比眼前这块大屏幕上的画面更具毁灭性？
那条鱼，那道电光，那个无可辩驳的生物攻击瞬间，在全球千万人的共同见证下，将他们精心准备的“漏电碰瓷”剧本撕了个粉碎。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无论是现场的，还是来自网络另一端的，都聚焦在他身上。
骗子。
这个词，无声地烙印在了他和德爷的脑门上。
“噗哈哈哈！”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本地钓鱼佬先没忍住，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狂笑。
这笑声仿佛一个信号，瞬间点燃了全场。
“赔钱！必须赔钱！吓到我们水库的鱼了，这得算精神损失费吧？”
“就是！这不得按国际标准来赔？美元还是欧元啊？”
“还一千万美金，我看你们赔我们一条鱼的精神损失费还差不多！”
“碰瓷碰到咱们华夏来了，真是不开眼！滚回去吧！”
嘲笑声、怒骂声汇成一片，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德爷的团队彻底淹没。
一直被搀扶着的德爷，身体猛地一震。他推开身边的助理，那张因为缺氧和电击而涨红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羞愤交加的猪肝色。
他一言不发。
任何语言，在刚才那段视频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怨毒和屈辱的眼神，死死地剐了林夜一眼，然后猛地转身，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朝着自己的保姆车快步走去。
那背影，没有了来时的高傲与自信，只剩下狼狈不堪的仓皇。
“德爷！德爷！”
经纪人也终于反应过来，顾不上去擦额头的冷汗，大喊着追了上去。
整个团队彻底乱了套。他们甚至来不及收拾那些昂贵的摄像机和监视器，一个个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跟着自己的老板，逃离这个让他们身败名裂的是非之地。
几辆黑色的保姆车引擎轰鸣，扬起一阵尘土，灰溜溜地从大坝上疾驰而去，仿佛在逃离一个能吞噬一切的噩梦。
一场声势浩大的国际挑战，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戏剧性十足的方式，草草收场。
挑战者，惨败。
看着远去的车队，苏小暖激动地挥了挥小拳头，对着自己的直播间大喊：“看到了吗家人们！这就是咱们黑山水库的实力！犯我水库者，虽远必诛！”
直播间的弹幕，早已被“老板牛逼”和“水库牛逼”给彻底刷屏。
林夜则悠闲地走到那台被遗弃的高清监视器旁，伸脚踢了踢，确认这玩意儿还挺结实。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连串急促而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大规模、高烈度的癫狂情绪波动已平息！】
【正在进行最终结算……】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光幕，在他眼前展开。光幕上，那个代表着【癫狂值】的数字，在经过一轮疯狂的暴涨后，最终停留在一个让他呼吸都停顿了一秒的数字上。
一百七十三万！
1,730,000！
仅仅一场直播，一场闹剧，就收获了如此恐怖的数值。这比之前所有钓鱼佬贡献的总和，还要多出数倍！
然而，惊喜还远不止于此。
【叮！恭喜宿主首次获得大规模国际癫行值！触发特殊成就——《扬名海外》！】
【系统奖励：【癫狂值外汇结算增益】已自动激活！】
【能力说明：此后，所有源自华夏境外的智慧生物所产生的癫狂值，在结算时将自动获得10%的额外增益加成！】
【本次结算明细：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