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的话像冰水，瞬间浇熄了孙悟空的杀意。
“你知道和尚在哪？还能进去？”孙悟空金睛锐利，气息稍敛，但破天棒紧握不放。
“本君从不妄言。”杨戬负手而立，额间天眼似有微光流转，洞察虚妄，“灵山脚下，有一处名为‘蜕凡崖’的禁地之中。那里是灵山关押、净化‘异端’与‘魔障’之所，外围有如来亲手布下的‘金刚般若封印’，隔绝内外，便是准圣也难以悄无声息地闯入。”
蜕凡崖？金刚般若封印？孙悟空心念电转，迅速与自己之前窥见的灵山景象对比。若玄奘真被传送到那种地方，处境确实极度危险！
“你有何办法？”孙悟空直截了当地问，语气冰冷。
杨戬嘴角那抹淡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丝：“办法自然有。本君手中，有一道早年游历洪荒时，偶然所得的‘破界符’。此符蕴含一丝空间本源之力，可短暂在绝大多数封印上开辟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缺口，且极难被察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孙悟空：“但此符珍贵异常，本君为何要给你？”
“少卖关子！”孙悟空不耐烦地喝道，“想要什么，直说！”
“简单。”杨戬伸出一根手指，“本君可以给你破界符，并告诉你蜕凡崖的具体位置和防御薄弱点。作为交换，你潜入蜕凡崖找到金蝉子后，需替本君探查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探查清楚，那蜕凡崖深处，除了金蝉子，是否还镇压着‘其他人’？”杨戬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莫名的肃杀，“尤其注意，是否有龙族气息，特别是上古苍龙一脉的残魂或印记！”
龙族？上古苍龙？孙悟空心中一震！杨戬为何要查这个？这与灵山、与如来的阴谋有何关联？难道龙族也曾卷入这场万古秘辛？
“你查这个做什么？”孙悟空追问。
“这你无需知晓。”杨戬恢复冷峻，“你只需回答，这笔交易，做，还是不做？”
孙悟空脑中飞速权衡。杨戬的目的绝不单纯，此事背后定然牵扯极大。但眼下，救玄奘是当务之急！而且，探查灵山禁地的机会千载难逢，或许能发现更多如来勾结混沌海的证据！这交易，看似被动，实则可能是一把插入灵山心脏的利刃！
“好！俺答应你！”孙悟空不再犹豫，斩钉截铁道，“但若让俺发现你借刀杀人，或者情报有误，害了和尚，俺定搅得你天庭不得安宁！”
“成交。”杨戬似乎早就料到孙悟空会答应，手掌一翻，一枚古朴无华、却隐隐流动着空间波纹的玉符出现在掌心，屈指弹向孙悟空。“此为破界符，催动法门蕴含其中。蜕凡崖位于灵山西麓，其防御阵眼每日子时三刻会因吸纳太阴星力，出现一息不到的波动，那是唯一的机会。”
孙悟空接过玉符，神识一扫，确认无误后收起。“子时三刻……俺记下了。”
“切记，潜入之后，万事小心。灵山底蕴，远超你想象。尤其是……小心‘它’的目光。”杨戬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身形便开始缓缓变淡，似乎准备离去。
“等等！”孙悟空突然叫住他，问出一个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杨戬，你屡次三番看似与俺作对，却又屡次在关键时出现，‘帮’俺一把。你，或者说你背后的玉帝，究竟站在哪一边？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杨戬即将消散的身影微微一顿，侧过头，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向孙悟空，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有审视，有嘲讽，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站在哪一边？”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飘忽，“孙悟空，你以为这场波及三界的棋局，非黑即白吗？玉帝所求，或许是天庭永固；如来所图，或许是寂灭超脱；而那‘虚无’，欲吞噬一切。至于本君……”
他顿了顿，身影几乎完全透明，最后的话语如同寒风吹过雪原：
“我只站在……能让这天地，不至于彻底崩坏的那一边。而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下，杨戬身影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