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
难以形容的一顿饭。
每一次勺子递过来,他都低着头,机械地张嘴,不敢看厉战的眼睛,只感觉那专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烧得他脸颊发烫。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和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一碗粥很快见底。
厉战又夹起一片翠绿的菜叶,动作依旧自然。
沈言认命地张嘴,心里却在无声呐喊:这比跟熔岩地饕打架还让人心跳加速!
终于吃完。
厉战放下碗勺,用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了擦沈言的嘴角。
那轻柔的触感让沈言身体微微一僵,耳根的红晕有蔓延到脖子的趋势。
“休息。”厉战丢下两个字,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厉战!”沈言忽然叫住他。
厉战停在门口,回头。
沈言看着他,抿了抿唇,最终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轻得像羽毛。
厉战的脚步顿了一秒,深邃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沈言靠在枕头上,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又看看空了的碗,最后目光落在右臂那沉静的荆棘纹路上。
眼神复杂,带着一丝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微光在疗愈中悄然点亮,沉默的守护与笨拙的照料,比任何言语都更能叩开心门。
地底的阴霾暂时散去,但情感的藤蔓,已在无声处悄然滋生,缠绕上两颗并肩作战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