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没受伤的手给儿子的照片上香。黑白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得阳光,胸前挂着驰远的工牌。“我儿子是质检部的,” 大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早就说刹车有问题,让他们召回,结果…… 结果就被安排出差,出了车祸。”
苏清鸢的指尖刚碰到工牌,锚点突然炸开 —— 年轻人在实验室里偷偷录视频,李哲举着针管站在身后,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晃得像条蛇:“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妈还在医院等着换肾吧?”
“他是被谋杀的。” 苏清鸢捂住发疼的太阳穴,林舟赶紧往她手心喷抑制剂,“李哲用他母亲威胁他,车祸是人为的。”
大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老树皮似的手攥得生疼:“姑娘,你一定要帮我儿子讨回公道!他留了个 U 盘,说藏在办公室的消防栓里,里面有证据……”
*** 驰远车企的保安室亮着盏惨白的灯,苏清鸢和林舟翻墙进去时,巡逻的保安正对着对讲机打哈欠。“消防栓在三楼楼梯间。” 林舟拽着她往安全通道跑,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响,“陈默黑了监控,给咱们留了三分钟时间。”
消防栓的玻璃被林舟一拳砸开,碎片溅在他手背上。苏清鸢伸手往里摸时,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的东西 —— 是个防水袋,里面装着 U 盘和张纸条,上面写着:“刹车芯片被改写,每踩十次失灵一次,李哲的电脑里有后台记录。”
锚点突然传来股寒意,李哲的脸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 他坐在电脑前喝咖啡,屏幕上的代码滚动得飞快,嘴角挂着笑:“等股价跌到谷底,就让‘白大褂’的人动手收购。”
“快走!” 林舟拽着她往楼下跑时,保安的手电筒光柱扫了过来,“有人来了!”
*** 虎哥的办公室在拆迁区的二楼,破沙发上的污渍像幅抽象画。苏清鸢踹开门时,他正往信封里塞钱,绿钞票散了一地。“是你雇人去驰远闹的?” 她往他面前扔了张照片,职业维权者领钱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虎哥突然从抽屉里摸出把弹簧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小姑娘挺能耐啊,敢管虎爷的事。” 他往地上吐了口痰,“知道我背后是谁吗?‘白大褂’的人,动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舟突然把苏清鸢往身后护,拳头捏得咯吱响:“李哲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演这场戏。”
“五百万。” 虎哥的刀尖在桌面上划着圈,“不光是驰远,之前恒通玩具厂、星芒的事,都是我接的活。” 他突然怪笑,“你们以为抓了赵峰、院长就完事了?‘白大褂’的人多着呢,早晚弄死你们。”
苏清鸢的锚点突然发烫,虎哥的记忆碎片涌上来 —— 他在停车场给李哲递 U 盘,里面是真正车主的住址,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把这些人盯紧点,别让他们乱说话。”
“U 盘在哪?” 她突然扑过去按住虎哥的手,弹簧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你把车主信息给了谁?”
*** 警局的审讯室白得晃眼,李哲穿着白大褂坐在对面,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响。“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刹车失灵是供应商的问题,我们已经起诉他们了。”
苏清鸢把 U 盘往桌上一扔,监控画面突然跳出来 —— 李哲在实验室改写芯片代码,嘴里念叨着:“第七次测试,失灵时间控制在三秒内,完美。”
男人的手指突然停住,瞳孔收缩得像针孔。“这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喉结滚了滚,“是技术失误。”
“那这个呢?” 林舟把真正车主的证词推过去,纸页上的红手印触目惊心,“你派人威胁他们,还雇虎哥的人演假维权,不就是想掩盖刹车芯片被篡改的事实吗?”
李哲突然笑了,笑声在审讯室里撞出回声:“就算你们证明了又怎样?‘白大褂’的势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他往苏清鸢面前凑,眼镜片几乎贴到她脸上,“你妈妈也在我们手上,想让她活命,就乖乖把 U 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