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闪着光。“有了这个,就能证明刹车系统没问题,是被人为篡改的。”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眼睛里却有光,“驰远的股价应该能稳住了。”
苏清鸢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张经理最后惊恐的眼神。“夜莺是谁?” 她喃喃自语,指尖在闪电印记上划了划,“为什么要在演讲上动手?”
林舟突然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手里举着份加密文件:“陈默破解了张经理的 U 盘!‘夜莺’是个人名,是‘白大褂’安插在瑞士研究所的卧底,任务是……”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喉结滚了滚,“刺杀你母亲。”
苏清鸢的杯子突然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脚边。锚点传来股尖锐的疼痛,母亲站在演讲台后调试麦克风,个戴胸牌的工作人员在她的水杯里加了点白色粉末,胸牌上的名字隐约可见 —— 夜莺。
“明天的飞机。”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机票,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们必须去瑞士,现在就去。”
*** 机场的候机大厅亮如白昼,苏清鸢把周明女儿的闪电吊坠塞进衬衫领口,和自己的项链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林舟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里面装着陈默准备的各种装备,甚至还有把折叠铲。
“带铲子干嘛?” 苏清鸢戳了戳包上的突起,男人的耳朵突然红了。
“以防万一。” 他挠了挠头,“陈默说阿尔卑斯山有很多隐蔽的山洞,要是被追杀,可以躲进去……”
“呸呸呸!” 苏清鸢捂住他的嘴,掌心的温度烫得他直眨巴眼,“别乌鸦嘴。” 她突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有点怕。”
林舟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掌心的汗混在一起。“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但有我在。” 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他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往她手里塞,是块用锡纸包着的桃酥,“张老头塞的,说路上饿了吃。”
苏清鸢咬了口桃酥,甜味在舌尖散开时,突然看见远处有个戴墨镜的女人,正举着手机对着他们拍。女人的胸牌晃了下,上面印着 —— 瑞士航空,空乘。
“快走。” 她拽着林舟往登机口跑,闪电吊坠在衬衫里硌得慌,“夜莺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
*** 飞机穿越云层时,苏清鸢望着窗外的雪山发呆。林舟的头靠在她肩上,呼吸均匀,大概是累坏了。她摸了摸他手背上的疤痕,那是上次在驰远为了护她被保安打的。
锚点突然微微发烫,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静电的杂音:“清鸢,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边的……” 后面的话被电流声吞没,只留下个模糊的影子,在雪山深处的实验室里,往个黑色箱子里放着什么。
苏清鸢突然握紧了林舟的手,男人在睡梦中蹭了蹭她的颈窝。她低头看着他的睡颜,突然笑了。管他什么夜莺,什么卧底,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好像再大的风浪都能扛过去。
飞机开始下降,广播里传来空姐温柔的声音,说着流利的法语。苏清鸢往窗外看,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无数把锋利的刀。
“快到了。” 林舟揉着眼睛醒来,指尖在她手背上的闪电印记上轻轻划了划,“紧张吗?”
“有点。” 苏清鸢的指尖也在他手背上划着,画了个小小的闪电,“但更多的是想知道真相。”
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机场时,阳光正好。苏清鸢走出舱门,深吸了口带着雪味的空气,突然觉得手心的闪电印记不再灼痛,反而像颗温暖的小太阳。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雪山深处的研究所里,有母亲的秘密,有夜莺的刀,有 “白大褂” 的终极计划,更有无数个等待被揭开的真相。但这一次,她的身边有林舟,有桃酥的甜味,有闪电吊坠的微光,还有颗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答案的心。
出租车往雪山深处开时,苏清鸢看着窗外掠过的松树,突然对着空气说:“妈妈,我们来了。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
林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恰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