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桶上方晃动,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格外狰狞。
“把他们的手机收了。” 寸头男吐了个烟圈,“赵总监说了,敢坏我们的事,就别想完整地走出去。”
苏清鸢突然把手机往身后的草丛里一扔,趁着他们分神的瞬间,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最近的男人。石头砸在对方的胳膊上,男人痛呼一声,钢管 “哐当” 掉在地上。
“跑!” 林舟拽起她就往水厂里面冲。穿过堆满废弃管道的院子时,身后的脚步声像潮水般涌来,钢管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往那边!” 苏清鸢指着远处的办公楼,窗户玻璃碎了大半,门口挂着块褪色的 “厂长办公室” 牌子。两人冲进去的瞬间,林舟反手锁上大门,用沉重的办公桌抵住门板。
“先找找有没有账本。” 林舟的声音发喘,刚才在院子里被钢管蹭到了胳膊,渗出血来,“他们肯定有记录,什么时候投的药,投了多少。”
办公室里积满了灰尘,文件散落一地,像被狂风扫过。苏清鸢拉开抽屉的瞬间,看到本黑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宏业集团的 logo。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潦草不堪,却清晰地记着每次投放药剂的时间和剂量,最后一页还贴着张转账记录 —— 白大褂的账户,收款人是水厂的厂长。
“找到了!” 她举起笔记本,心脏狂跳,“这就是证据!”
突然,门板被踹得震天响,木屑像雪花般往下掉。寸头男的吼声从门外传来:“别躲了!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了!”
林舟突然抓起桌上的台灯,砸碎了身后的窗户。外面是片荒草丛生的空地,远处的水塔下,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往卡车里搬东西 —— 是水厂的厂长!
“跟我来!” 林舟爬出窗户,伸手把苏清鸢拉了出来。两人刚钻进草丛,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 “轰隆” 一声,门板被撞开了。
“往水塔那边跑!” 苏清鸢指着厂长的方向,“抓住他,就能问出白大褂的下落!”
厂长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突然加快了脚步,卡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林舟突然脱下外套,朝卡车的 windshield 扔了过去。外套缠住雨刮器的瞬间,厂长慌了神,方向盘打得太急,卡车撞在了水塔的支架上。
“别跑!” 苏清鸢追上去时,厂长正试图从副驾驶逃跑。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地甩开,重重摔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看到,厂长的袖口沾着和汽修厂井水一样的黑渍。
“我也是被逼的!” 厂长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白大褂的人拿我女儿威胁我,说不帮他们投放药剂,就…… 就杀了她!”
林舟的军刀抵在厂长的脖子上,却在听到这句话时顿住了。苏清鸢爬起来,看到厂长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一脸灿烂。
“他们给了我这个。” 厂长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和铁皮桶里的一样黑,“说这是‘情绪稳定剂’,其实我知道,这是毒药!可我没办法,我女儿还在他们手里!”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虎哥带着兄弟们报的警。寸头男那群人听到声音,早就跑得没影了。苏清鸢看着厂长手里的瓶子,突然想起母亲信里的话:“白大褂的人最擅长用软肋要挟别人,别被他们的表象骗了。”
“你知道他们把你女儿藏在哪吗?” 苏清鸢蹲下身,声音放软,“我们可以帮你。”
厂长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眼泪混着脸上的油污往下流:“在城东的废弃仓库,有两个保镖看着。” 他把瓶子递给苏清鸢,“这是最后一批药剂,他们说明天就要用……”
林舟突然抓起厂长的胳膊:“带我们去仓库。” 他看了眼苏清鸢,眼神里带着坚定,“先救孩子,再找白大褂算账。”
卡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时,苏清鸢翻开那本黑色笔记本。最后一页的转账记录旁,有人用铅笔写了串数字,和玉佩上的坐标惊人地相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