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先走一步……”
即便告诉陈大伟,洪涛和洪漩是他的孩子,是来讨债的,又能怎样?陈大伟总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
眼下只能慢慢筹划,至少那两个孩子还不会走路,离他们能握刀的日子还远着呢。
离开警局后,林成抽出配炝,弹巢一甩,填进一颗朱砂弹。
咔嚓一声,手腕轻抖,弹巢归位。
他左手拇指摩挲着弹仓,沙沙转了几圈,随后利落地将炝插回腰间。
“鬼妹?嘉嘉?”他对着空气喊了两声。
“干嘛呀?”
鬼妹倏地现身,她和林成的联系已大不如前,一人一鬼许久未见。
“帮我个忙。”
“什么忙?”
“刚才有个女鬼从警局逃了,中了我一颗朱砂弹,帮我找到她。”
“有什么好处?”
鬼妹飘在他身旁,抱臂歪头,等着他开出令她满意的条件。
“好处?再烧两栋别墅给你?”
“谁稀罕那个!这样吧,改天你去个地方,帮我两个朋友的忙。”
“行!”林成爽快答应。
“等着,我去打听打听。”鬼妹转身消失。
林成静立调息,耐心等待。
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种戏码他最厌烦。
只有趁势追击,彻底解决飘红,他才能安心睡个好觉。
眨眼间,鬼妹返回:“有鬼看见她被一个老头救走了。”
马后炮失魂落魄地被两人夹在中间,左边是拄盲杖的墨镜瞎子,右边是刚下班的制服帽子。
帽子摘下帽子,扯开领口扇风,一把揽住马后炮:“走啦,喝酒去!”
“失业算什么,我瞎了不也活得好好的?”瞎子也劝道。
“唉,你们不懂……我不去酒吧,你们自己喝吧。”马后炮甩开搭在肩上的手,毫无喝酒的兴致。
“哎,又不是失恋!”
** 转身拽住瞎子:“咱俩去,你自己回吧,当心点。”他压低声音:“最近不太邪性,好些光棍汉在街上晃悠,都叫人勒死了,死状可怖。”
瞎子接话:“就是,赶紧回吧,别让我个瞎子替你操心。”
“放心,我先撤了。”马后炮挥挥手,扭头就走。
天色愈暗,街上人影稀疏。
“当厨子也挺好。”马后炮嘀咕着。
刚拐过街角,一团黑影猛地撞进他怀里。
“哎哟!”马后炮正要开骂,低头却见撞来的是个面色惨白的姑娘。
咕嘟——
他喉结滚动:“姑娘,你咋了?”
“有、有人要杀我……”她双臂如藤蔓般缠住马后炮的腰,“救救我!”
“杀你?”
** 在怀,马后炮倒没糊涂:“咱报警去!”
“不行!那人就是帽子……”
“帽子害人?这世道 ** 黑,老子这等人才都下岗。”马后炮啐了一口,感同身受地搂住她肩膀:“跟我回家!”
他扭头张望:“这地儿偏,怕是叫不到车。”
趁他转头,女人突然吐出猩红长舌,朝他脖颈缠去——
啪!
炸响声中,马后炮猛地一哆嗦。
“啥玩意儿炸了?”他从衣领扯出条菩萨链,链子发烫,“见鬼了?”
“你…没事吧?”
女人此刻背对着他。
“没、没事……”她声音含糊,双手正慌乱地把耷拉到肚脐的舌头往回塞——方才那链子灼得她舌头发麻。
“真没事?”马后炮刚要转身,却被她突然扑进怀里撞得踉跄。
“快走…我害怕……”她把脸死死埋在他胸前。
软玉温香抱满怀,马后炮美得冒泡:“下岗算个屁,这不就来桃花运了?”
他搂着女人拦了辆出租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