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听说过嘛!”岑毅怨声载道。
扎伊娜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我爹爹,他平日里也是非常友善的,慈祥得就像是一个老嬷嬷一样。可是他脾气却很怪,莫名其妙得就会或喜或悲,又是还会痛哭流涕。我记得有一天阿卜杜不小心把一柄寻常的刀碰倒在了地上,我爹爹突然就大发雷霆,好端端地就对着他破口大骂,我当时都吓坏了,就躲在了屋子里不敢出来,直到一会后没声音了我才出来的,想想都觉得可怕。啊!求主饶恕,愿我爹爹能永远慈祥和蔼,身体健康。”
岑毅若有所思,伴着徐来的清风,心中的恼恨也渐渐消散。
走了一程之后,岑毅看见一大片的油菜花,于是随口问道:
“那你妈妈呢?不住在这里吗?”
“我妈妈去世了。”
“啊!怎么会?”
“是得了天花走的,我爹爹也对此无能为力。”
接着二人默默无言。
又走了一阵后,头顶略过一对喜鹊,扎伊娜望了望,自言自语道:
“我总觉得我妈妈好像不爱爹爹。”
“为什么?”
“我爹爹对她总是那么好,连一句语气稍重的话都没有说过,可是妈妈她总是对爹爹很怠慢,有时甚至不予理睬。”
“难道是你妈妈喜欢的花被你爹爹毁掉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以前我娘在园子里种了一丛孔雀花,开得特别茂盛,我娘非常喜欢。我爹却嫌院子里来的蜜蜂太多,拿铲子就把那丛花给铲掉了,我娘因此恼了他三天,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扎伊娜捂着嘴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但自我有记忆起我娘就对爹爹这样了,应该不是花啊草啊这些的缘故吧。”
正说话间那对喜鹊飞到树梢上的巢中,相互依偎着,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扎伊娜脸上多了几分凉意。
“我经常看见我娘一个人坐在窗边哭泣,尤其是下雪的时候,我娘必定先哭一次,然后再大病一场,我爹爹又必定细心照料,若病不好,还会请来寺里的伊玛目来做祷告,然而妈妈总是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像不太领爹爹的情。”
“有人对你这么好,你却不懂得感恩报答,还这么心安理得,无所吊谓,你妈妈真的不识抬举…”
岑毅忽然想起她妈妈是已逝之人,连忙住口,用手捂住了嘴。
怎料扎伊娜并不生气,反而是点了点头,好像表示赞许。
“妈妈不是个好女人,我爹爹或许也是因为她的离去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她最后一次得病时好像是拒绝了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