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龟息之法能停住奇经八脉,扼住五脏六腑,无须给养便能休眠多日,醒时内伤自愈,筋骨自通,有益于寿道,于是将其改进推广。不过五斗米道经连年乱世绝灭殆尽,其教中绝学尽数失传,唯龟息功者苟活于无人之地,将此神功存续了下来。”说着侯崇禹又挥一鞭,将脚边的尘土扬了起来,胯下马跟着嘶鸣了一声。
“我得青城山五真观太邪真人传授此功,本以为此生终无用时,谁曾想六年前在荆州为救伯辰受了重伤,拼了老命才逃回凉州,然而那些鹰犬依旧虎视眈眈,四下寻我的踪迹,我无处可躲,于是决定出此下策,让杜贤侄将我埋于地下,墓碑上刻上她的名字,然后动用龟息功存得一气,然后长眠与荒山野岭之中,我下葬之前便与杜贤侄约定,待到她学完她师父的绝学之时,便将我从墓中救出。若是别人将我救出,那我自然便知是贤侄传出了曾伯辰坟墓的消息,到时候我便于卯时二三刻间赶赴之前的那座山丘下与杜贤侄相见。一切果真如我所料,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救我出来的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同门徒孙,嘿嘿嘿。”侯崇禹说着拍了拍岑毅肩膀。
岑毅笑着道:“我也没想到,晓凤姑娘的坟里埋的竟然是您老人家。”杜晓凤道:“我起初也没想明白,到后来我才悟到侯师叔这招的高明之处:因为造个我的假坟可以让别人以为我真死了,好让对《黄道药典》有觊觎之心的人死心,方便我静下心来学完师父的全部本事而不被人搅扰。”侯崇禹听着一脸得意。
“那庸龙公当年是因为什么事陨难的呢?”岑毅不解地问。侯崇禹闻言叹息一声,杜晓凤听着也是一脸落寞,岑毅只觉有些尴尬,忙道:“也是,过去的伤心之事何必重提?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谁知侯崇禹突然厉声道:“不!我就是忘不掉,我过不去这道!我誓要为我三弟报仇!”杜晓凤悄悄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泪水,说道:“不必再说了师叔,我们如今万事俱备,只待时机到了便上京血刃恶贼!”
岑毅只知道他们口中的仇人是蔡捷,但始终未曾了解过为何曾伯辰会死在蔡捷手中。只听侯崇禹激动地道:“不行,我必须要说,必须要让岑贤侄也知道我们师门的大仇。”于是翻身下马,叫住二人。岑毅和杜晓凤见状也跟着越下马来。侯崇禹背对着二人,努力平复着自己,随后转过身平静地道:“岑毅,我本不想提起这段伤心事,但无奈必须要让你知晓,否则我们堂堂牧云门连一点血性都没有了!”
于是三人团团围坐,听着侯崇禹讲述起了那段往事:
“八年前,红缨毒王名震江淮,南方各大帮会教派凡是招惹过红缨毒王的都被他用红缨毒收拾了一遍,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逃脱不了红缨毒之苦,导致当时凡是一帮之主的人物都吃尽了苦头。伯辰当时身在北方,从南方传来的救命帖一封接着一封,都是求他南下破解红缨之祸。伯辰是个一念系苍生的人物,何况那些帖子中有不少是与他有交情的豪杰寄来的,于是他当即带上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也就是贺不黯与梁发,动身南下,留杜晓凤看家,但他走之前怕出了意外回不来,于是悄悄将那本《黄道药典》留给了杜晓凤。”
“伯辰先是去了四川峨眉山,找到了华藏寺的无量禅师和玄真观的清风师太询问了关于红缨毒王的身份,结果两个人都只是猜测,说他可能是某位奇人隐士,虽不能猜出具体来历,但却知他实是四川人,因为二人都见过这个毒王,听过他操着一嘴川西口音。”
“接着伯辰去了湖南,打算找红尘派的靳远华问问,结果却得知靳远华死在了闵三儿手里,然后红尘派内部大乱,当地盐帮占了红尘派的地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