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事会议结束,众将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凌寒一人。他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那棵在寒风中依旧挺立的古松,目光深邃。
“明面上的刀兵好挡,暗地里的冷箭难防啊……”他低声自语。韩束与三皇子,还有那神秘的“青冥”,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帝都,三皇子府邸,密室。
烛光摇曳,映照出两张神色各异的脸。一人身着四爪金龙亲王常服,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丝阴鸷与急切,正是当今皇帝第三子,赵王赵睿。另一人,则是一身暗紫色宰相官袍,面容阴柔,眼神深邃,正是韩束。
“韩相,你确定那凌寒,当真如此棘手?连北莽狼主都惊动了?”赵睿把玩着一枚九龙玉佩,语气带着几分怀疑与不甘。
韩束微微躬身,声音平淡却带着寒意:“殿下,老臣岂敢妄言。西境指玄败宗师,北莽毁其百年大祭,此等人物,已非寻常藩王世子可比。据北莽内线回报,狼主震怒,言‘此子不除,北莽永无宁日’。其威胁,甚至在其父凌啸之上!”
他顿了顿,看向赵睿,意味深长道:“而且,据老臣所知,陛下近来……对北椋王府,尤其是这位世子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前几日,陛下甚至私下称赞凌寒‘少年英杰,国之栋梁’。”
赵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玉佩捏得咯咯作响:“父皇他……真是老糊涂了!藩镇坐大,乃国朝心腹之患!他竟还……”
“殿下慎言。”韩束适时打断,低声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早做打算。凌寒羽翼渐丰,若再让他立下几桩大功,届时携北椋铁骑之威,又有救驾(指可能出现的变故)之功,这储君之位……恐怕就再与殿下无缘了。”
赵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韩相有何高见?”
韩束阴冷一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凌寒武功高强,麾下兵多将广,强攻自然不智。但……他北椋并非铁板一块,他本人,也并非无懈可击。”
他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老臣已启动‘青冥’。另外,我们或可从此人身上着手……”他在赵睿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以及一个极其阴险的计划。
赵睿听完,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化为狠辣与决然:“好!就依韩相之计!此事若成,本王绝不会忘了韩相之功!”
北椋城,大将军府后院。
苏瑶独自坐在一株梅树下,指尖把玩着一片枯萎的花瓣,神情有些恍惚。凌寒正式执掌大权后,变得异常忙碌,她虽被奉为上宾,安置在府中环境最优美的院落,有专人伺候,却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碧磷蛊在她体内缓缓游动,传递着一种莫名的焦躁感。她想起了宗门,想起了师尊交给她的任务,也想起了那只突然出现、净化邪秽的青鸾。
“苏姑娘可是有心事?”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苏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凌寒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一身便服,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澈深邃。
“大将军。”苏瑶起身,敛衽一礼。
“私下不必多礼。”凌寒走到她对面的石凳坐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枯黄花瓣上,“可是想宗门了?”
苏瑶轻轻摇头,又点了点头,低声道:“有些……另外,碧磷蛊近日似乎有些异动,可能与……那地宫玉棺有关。”她终究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凌寒眉头微蹙:“蚩魂玉棺?血狼谷祭祀已毁,难道还有变故?”
“我也不确定。”苏瑶蹙眉道,“只是一种模糊的感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与玉棺,与碧磷蛊,产生着微弱的共鸣。很隐晦,但确实存在。”
凌寒沉默片刻,道:“此事我会留意。北莽狼主异动,韩束与三皇子勾结,如今又多出这玉棺异状……看来,这天下是真的要乱了。”他看向苏瑶,语气郑重,“苏姑娘,如今局势诡谲,你身怀碧磷蛊与巫族传承,恐怕也已卷入漩涡。留在北椋,或许……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