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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西境阵前,败北莽宗师,稳我军心!于北莽腹地,毁其邪祭,断其阴谋!护的是我大乾疆土,保的是我大乾子民!何罪之有?!”凌寒声音铿锵,如同金铁交鸣,目光如电,直视韩束,“反倒是韩相,坐镇中枢,不思为国御敌,反而听信谗言,构陷边臣,弹劾功臣!我倒要问问韩相,你究竟是站在我大乾的朝堂上,还是……站在那北莽王庭,或是那‘青冥’邪窟之中?!”
这一番反击,如同惊雷炸响,掷地有声!不仅将韩束的弹劾驳斥得体无完肤,更是反手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扣了回去!
韩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他没想到凌寒竟敢在御前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凌寒对“青冥”之事似乎知之甚详!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寒:“你……你血口喷人!陛下,此子猖狂至极,目无君上……”
“够了!”
皇帝赵雍猛地一拍御案,打断了韩束的咆哮。他脸色阴沉,目光在凌寒与韩束之间来回扫视,胸膛微微起伏。凌寒那番话,虽然尖锐,却句句在理,尤其是关于“青冥”和北莽勾结行邪祭之事,他通过隐秘渠道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如凌寒所知详细。韩束的弹劾,在此等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让皇帝心惊的是凌寒此刻展现出的实力与气势!那渊深似海、仿佛蕴含着天地本源般的力量,让他这位久居帝位、见惯了高手的人都感到一丝心悸!此子……已成气候!再非昔日那个需要凭借北椋王威势的稚嫩世子了!
强行压制,已非上策。
“凌卿……”皇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语气缓和了些许,“你于国有功,朕心甚慰。然,韩相所虑,亦非全无道理。你行事过于刚猛,不循常理,易授人以柄。日后,当谨言慎行,凡事……多与朝廷通气。”
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已是偏向了凌寒。承认其功劳,只是告诫其注意方式,并未追究其“擅启边衅”之罪。
韩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却不敢再争辩,只是阴冷地看了凌寒一眼,心中杀意更盛。
凌寒心中冷笑,知道皇帝这是在找台阶下,他也不想此刻彻底撕破脸,便顺势躬身道:“陛下教诲,臣铭记于心。然,北莽亡我之心不死,‘青冥’邪祟潜伏暗处,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肃清朝纲,勿使忠臣寒心,奸佞当道!”
他这话,既是表态,也是最后的警告。
皇帝深深看了凌寒一眼,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一路劳顿,先回府休息吧。北椋事务,朕自有考量。”
“臣,告退。”凌寒再次躬身,随即转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御书房,自始至终,未再看韩束一眼。
待凌寒离去,御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陛下!”韩束不甘心地开口。
“韩相,”皇帝打断他,语气淡漠,“弹劾之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应对北莽威胁,以及……查清那‘青冥’的底细。此事,交由你的影卫去办。”
韩束心中一凛,知道皇帝这是对他起了疑心,不敢再多言,只得躬身道:“老臣……遵旨。”
凌寒走出皇宫,抬头望了望帝都略显灰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御前奏对,看似平和收场,实则暗藏机锋。他展现肌肉,表明立场,暂时逼退了皇帝的试探与韩束的构陷。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韩束和三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那隐藏在帝都暗处的“青冥”,更是心腹大患。
他回到别院,墨尘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皇帝老儿,还算识趣。”墨尘沙哑道。
凌寒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权衡利弊,暂时退让罢了。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他看向墨尘,“前辈,可有发现?”
墨尘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入宫期间,别院外多了几只‘老鼠’,气息与那日沼泽中的青冥杀手同源,但更加隐晦。他们似乎在……布置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