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北椋世子的象征!
刘悍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子?他不是在帝都为质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危如累卵的拒北镇?
但他瞬间反应过来,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猛地推开身前亲兵,大步冲下城楼,亲自打开侧门,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末将刘悍,参见世子!不知世子驾临,末将惶恐!”
周围士兵见状,也纷纷跪倒一片,心中惊疑不定。世子殿下亲临前线?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凌寒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刘悍:“刘将军请起,军情紧急,不必多礼。速带我去将军府,我要知道现在所有的具体情况!”
“是!世子请随末将来!”刘悍不敢怠慢,立刻引路。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凌寒仔细听着刘悍关于前线战局、王爷伤势、敌军动向以及拒北镇现状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凝重。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父王重伤,军中顶尖战力受损,士气低迷。北莽偏师兀良灼部来势汹汹,兵力是拒北镇守军的两倍有余,且多为精锐骑兵。拒北镇兵力匮乏,粮草不济,民心惶惶。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援军抵达前,至少守住拒北镇五日?”凌寒手指敲着桌面,目光落在沙盘上兀良灼部进军的路线上。
“是……而且,末将担心,就算我们拼死守住,一旦破虏城有失,王爷他……”刘悍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凌寒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刘将军,城中现有可战之兵多少?青壮百姓几何?存粮、军械、箭矢还能支撑多久?附近可有可供利用的地形?”
他问得极其细致,从兵力配置到后勤保障,再到地利优势,思路清晰,直指关键,全然不像一个初涉战阵的纨绔子弟。
刘悍心中讶异,不敢隐瞒,一一据实回答。
凌寒听完,走到沙盘前,凝视着那条通往拒北镇的必经之路——一条名为“野狼峪”的狭窄谷道。谷道两侧山势虽不算特别险峻,但林木茂密,积雪深厚。
“兀良灼年轻气盛,求功心切,其部多为骑兵,利于野战,拙于攻坚,更不擅山林作战。”凌寒缓缓开口,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我们兵力虽少,但据城而守,并非唯一选择。”
刘悍一愣:“世子的意思是?”
“主动出击,挫其锋芒!”凌寒手指点向野狼峪,“就在此地,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主动出击?”刘悍倒吸一口凉气,“世子,敌军势大,我军兵力不足,据城尚恐有失,主动出击,岂非以卵击石?”
“非是以卵击石,而是攻其不备,扬长避短。”凌寒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刘将军,你即刻挑选五百最精锐、最熟悉山林作战的老兵,备足火油、弓弩、以及……绊马索、铁蒺藜等物。再募集两百胆大心细的青壮百姓,负责搬运物资、制造声势。”
他看向墨尘:“墨叔,麻烦你亲自带人,潜入野狼峪,勘察地形,寻找最适合设伏的地点,尤其是能够限制骑兵冲锋的狭窄处和坡地。”
墨尘微微颔首,身影一晃,已消失在门外风雪中。
刘悍看着凌寒,见他神色坚决,眼神锐利,想起王爷昔日的风采,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信心,咬牙道:“末将遵命!这就去安排!”
当夜,拒北镇这座小小的边城,在风雪中悄然运转起来。精锐老兵被迅速集结,青壮百姓虽忐忑,但在守军和王府世子的号召下,也鼓起勇气参与进来。各种守城器械和凌寒要求的特殊物品被连夜准备。
凌寒也没有休息,他亲自检查了挑选出来的士兵,简单却极具煽动性地进行了战前动员。他没有空谈忠义,而是直接告诉这些很可能有去无回的将士,此战是为了保护他们身后的家园父母,是为了给重伤的王爷报仇,是为了打出北椋军的威风!
简单的话语,配合着他那沉稳如山、又隐含锋锐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