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球体内黑气翻滚,隐约显现出破虏城城墙上的景象,尤其是凌寒所在的位置。
“桀桀桀……打吧,尽情地厮杀吧!”兀骨脱里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死亡的恐惧,绝望的怨念,才是滋养我圣术的最佳养料!凌寒……待你军心溃散,亲人惨死,看你那古怪的力量,还能支撑多久!”
他双手按在水晶球上,口中念动更加晦涩恶毒的咒语,一股无形的、针对凌寒以及北椋军士气的诅咒之力,如同瘟疫般悄然扩散向破虏城。他要从精神上,彻底摧垮这座城市的抵抗意志!
攻城战,在震天的战鼓与号角声中,轰然爆发!
无数巨石被北莽的投石机抛射上天,带着凄厉的呼啸,如同陨石般砸向破虏城头!城墙在巨力的撞击下剧烈震颤,碎石飞溅,不时有躲闪不及的士兵被砸成肉泥,惨不忍睹。
“举盾!注意规避!”凌寒挥刀劈碎一块飞向自己的碎石,大声吼道。他周身混沌源力微微流转,形成无形的屏障,将大多数飞溅的碎石和流矢挡开。
箭矢如同密集的飞蝗,在空中交织成死亡的罗网,双方不断有人中箭倒地。北莽的攻城塔缓缓逼近城墙,塔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对城头守军进行压制射击。
“火油!滚木!给我砸!”凌寒身先士卒,冲到城墙垛口,亲自抱起一块巨大的滚石,狠狠砸向一架即将搭上城头的云梯!云梯上的北莽士兵惨叫着跌落下去。
墨尘则如同鬼魅般在城头游走,他的枯荣剑意不再追求大规模杀伤,而是精准地点杀那些即将突破防线、或者对守军威胁最大的北莽勇士。他的身影过处,北莽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极大地缓解了局部压力。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北莽军悍不畏死,如同浪潮般一波波涌来。守军则凭借城墙优势和血战到底的决心,死死抵挡。每一寸城墙,每一座垛口,都成为了血腥的绞肉机。鲜血染红了墙砖,尸体堆积如山,浓烈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
凌寒不知疲倦地挥刀、指挥、救援。他的蟒袍早已被鲜血和灰尘染得看不出本色,脸上也溅满了血点。混沌源力在激烈的战斗中自主运转,不仅提供着强大的力量与耐力,更在不断吞噬、净化着周围弥漫的死气、杀气以及……那无形无质、试图侵蚀他意志的诅咒之力!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冷、充满恶意的能量不断试图钻入他的识海,引动他内心的恐惧、焦虑和对父王伤势的担忧。但这股力量一接触到混沌源力,就如同冰雪消融,反而被源力吞噬,转化为一丝微弱的补充。
“是那巫祭的手段!”凌寒心中明悟,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一边战斗,一边将自身那蕴含着新生意境的源力气息,有意无意地扩散到周围一小片区域。
奇迹般的,在他附近的守军士兵,原本因惨烈战况和无形诅咒而产生的恐慌与疲惫感,竟然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韧、更加沉着的战意!他们就如同在暴风雪中找到了一个温暖的火堆,虽然无法改变整个战局,却足以支撑他们继续战斗下去!
凌寒这边稳住了阵脚,甚至隐隐带动了局部士气。然而,东城墙的方向,情况却急转直下!
在冯坤“保存实力”的默许下,东面守军的抵抗意志明显弱于其他方向。面对北莽凶猛的攻击,防线开始节节后退,好几处垛口被北莽士兵突破,陷入了残酷的肉搏战,眼看就要形成突破口!
“东面怎么回事?!”凌寒一刀劈翻一名爬上城头的北莽百夫长,厉声向传令兵喝问。
“世……世子!东面冯将军那边,快要顶不住了!”传令兵满脸是血,焦急地喊道。
凌寒目光瞬间冰寒如刀!他早就察觉冯坤有异心,却没想到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此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保存实力,罔顾大局!
“墨叔!这里交给你!”凌寒对墨尘喊了一声,身形如电,提着战刀便向东城墙方向冲去!
他必须亲自去稳住东面的防线!否则一旦被北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