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身影,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不确定和……隐隐的不安。
这北椋世子,太过诡异!还有那能治愈伤势、提升士气的光雨……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传令!”兀良哈台咬牙,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吼道,“鸣金收兵!各部交替掩护,撤回大营!”
悠长而沉闷的鸣金声在北莽军中响起,正在攻城的北莽士兵如蒙大赦,潮水般退了下去。持续了几乎一整天的惨烈攻城战,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破虏城,再一次,在绝境中,挺了过来。
城墙上,幸存的北椋将士们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北莽军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许多人脱力地瘫坐在地,望着身边战友的尸体,又哭又笑。
凌寒缓缓从垛口落下,脚步有些虚浮。赵破连忙上前搀扶。
“世子,您没事吧?”
“无妨,消耗有些大。”凌寒摆了摆手,看着城墙上下惨烈的景象,声音低沉,“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加固城防……北莽,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是!”赵破肃然应命。
凌寒的目光,再次投向北莽大营方向,又缓缓转向帅府。外部的威胁暂时解除,但内部的创伤,以及父王身上那诡异的咒术,依旧如同悬顶之剑。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感受着体内虽然消耗巨大、却更加精纯凝练的混沌源力,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危机尚未解除,但他相信,只要薪火相传,信念不灭,北椋,就永远有希望在绝境中,燃起破晓之光。
他迈开脚步,向着帅府走去。接下来,该想办法解决父王身上的咒术了。而经过连番大战与突破,他对于混沌源力的运用,对于“寂灭”与“新生”的理解,已经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