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不过……若真如你所言,生机近乎枯竭,邪气深种心脉,或许……或许有些非常之法,可以尝试吊住一口气。”
“哦?何种非常之法?”凌寒追问。
“我曾在一部古籍中见过一种‘九转回元针’,配合几种珍稀灵药,能激发人体潜藏的最后一丝本源生机,或可延命数日。但此法凶险异常,施针者需有极高修为和对生机精准的掌控力,且对患者而言亦是饮鸩止渴,一旦本源耗尽,便是回天乏术。”苏瑶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医者的冷静与残酷,“此外,那几种灵药,无一不是世间难寻之物,短时间内恐怕……”
凌寒心中一动。激发本源生机?这或许能与他的混沌源力产生某种配合。混沌源力蕴含造化生机,若以之为引,辅以苏瑶的针法,说不定真能暂时压制甚至化解部分寂灭死气,为老皇帝延寿,也为自己争取时间。至于灵药……他北椋王府底蕴深厚,听潮亭内奇珍异宝不少,或许能凑齐一部分。
“灵药之事,我来想办法。至于施针……”凌寒看向苏瑶,目光深邃,“若有机会,苏姑娘可愿一试?”
苏瑶迎着他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她明白这其中牵扯的巨大风险。成功了,未必有功;失败了,便是万劫不复。但看着凌寒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断,以及深处一丝对局势的忧虑,她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若有必要,我可以出手。但前提是,必须确保安全,并且……得到皇室至少一位核心人物的明确许可。”她指的是太子,如今能代表皇室的,也只有他了。
“这是自然。”凌寒颔首。他知道苏瑶的顾虑,这也符合她谨慎的性格。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走来,低声禀报:“王爷,柳大家派人送来急信。”
凌寒接过那枚用特殊火漆封好的细小竹管,挥退了亲卫。他捏碎火漆,取出里面卷着的纸条,借着廊下的灯火快速浏览。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而简洁,是柳依依的手笔。内容却让凌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三皇子府被围,内有高手气息波动,疑似有变。韩相旧邸,夜间有不明人物出入,身份待查。另,城南‘枯井巷’,发现一具无名尸,经查,乃太医院副使周明安之家仆,死亡时间约在陛下病发前两个时辰,死因……经脉尽碎,疑似阴寒掌力所致。”
三条信息,条条惊心!
三皇子刚被软禁,府内就出现高手波动,是太子迫不及待要清理门户,还是三皇子不甘坐以待毙,暗中联系了什么人?韩束倒台,其旧邸理应被查封看守,为何还有不明人物夜间出入?是韩党余孽在串联,还是……另有其人?最关键的,是太医院副使周明安家仆的死!死亡时间如此巧合,死因又是阴寒掌力!这几乎印证了凌寒的猜测——老皇帝的病,绝非自然!周明安,正是平日里主要负责为皇帝请平安脉的几位太医之一!他的家仆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杀,是灭口?还是警告?
“怎么了?”苏瑶察觉到凌寒气息的变化,轻声问道。
凌寒将纸条递给她,沉声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沉不住气。”
苏瑶看完,脸色也凝重起来:“杀人灭口……看来陛下之事,确有隐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寒负手而立,望着廊外连绵的雨幕,眼中寒光闪烁,如同暗夜中的星辰。“等。”
“等?”苏瑶有些不解。
“嗯。”凌寒点头,“等墨尘带回更确切的消息。等宫里的下一步变化。也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自己跳出来。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而且,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坐不住了。无论是东宫的那位,还是藏在宫里的那只‘老鼠’。”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夜空之中,一道极其隐晦,却凌厉无比的剑意,如同划破雨幕的闪电,自帝都西南方向冲天而起,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瞬间的锋芒,却让凌寒和苏瑶这等修为的人,同时心生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