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凌寒，眼中充满了杀意：“凌寒！见到真龙，还不跪下伏诛？！”
然而，面对这汇聚一国之力的龙气威压，凌寒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龙气？”他感受着那金色气流中蕴含的堂皇正大、却又与他的混沌本源隐隐排斥的力量，摇了摇头，“不过是众生信念与山河地脉的聚合之物，看似煌煌，实则……驳杂不纯。”
他缓缓抬起手，依旧是那缭绕着灰色气流的掌心，对着萧景禹的方向，轻轻一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华丽的光影。
但萧景禹身后那刚刚凝聚成型的五爪金龙虚影，却猛地发出一声痛苦而愤怒的哀鸣！它周身那耀眼的金光，如同遇到了克星，竟开始剧烈地波动、黯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剥离！
更可怕的是，萧景禹本人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竟不是鲜红色，而是带着一丝暗淡的金色！
他身上的金光迅速消退，龙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骇然！
他引以为傲、赖以维持皇权的龙气，在凌寒那诡异的混沌力量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甚至……反而遭到了反噬？！
“陛下！”
“禹儿！”
太后和曹安惊恐万分，想要上前，却被那无形的力场推开。
凌寒看着萧景禹那痛苦的模样，银色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理智：“强行引动你无法完全掌控的龙气，只会伤及自身国运根本。萧景禹，你这个皇帝，当得……太失败了。”
他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萧景禹的心口。
“你……噗——”萧景禹气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看向凌寒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绝望。
凌寒不再看他，银色的目光转而投向了大殿深处，那龙气汇聚而来的方向，也是之前那股试图侵蚀他的、带着寂灭意味的奇异力量的源头。
他的混沌之瞳穿透重重宫墙，隐约“看”到，在皇宫的最深处，似乎有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之上，供奉着一枚……残缺的、布满裂纹的、却散发着微弱龙气与寂灭死气混合波动的玉玺？
那是……传国玉玺的碎片？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为何皇室的龙气，会与寂灭死气产生关联？
就在凌寒试图看得更清楚时，那股混合力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窥视，猛地收缩、隐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凌寒也感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袭来。强行觉醒和催动混沌本源，吞噬龙气与死气，对他的精神和身体都是巨大的负担。周身的灰色气流开始变得不稳定，眼中的银色也迅速褪去，恢复成正常的黑色瞳孔，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力量的潮水正在退去。
他知道，不能再停留了。虽然震慑了全场，重创了萧景禹，但也暴露了最大的底牌，引起了更深的忌惮。必须立刻离开！
他看了一眼勉强被曹安和侍卫扶住、气息萎靡的萧景禹，又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太后，最后对墨尘使了个眼色。
墨尘会意，立刻带着亲卫上前，护在凌寒身边。
“我们走。”
没有多余的话语，北椋一行人，在无数道惊恐、复杂、敬畏的目光注视下，转身，从容地离开了这片混乱不堪、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太极殿。
无人敢拦。
直到凌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才彻底散去。幸存的百官们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地，心有余悸。太极殿内，只剩下北莽亲王的枯骨、吐血昏迷的皇帝、失魂落魄的太后，以及一片狼藉和死寂。
寿宴，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流血的噩梦。
而与此同时，皇宫深处，那座隐蔽的祭坛旁，一个穿着暗紫色宫装、身影模糊的身影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