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部众。’”
口谕内容听起来是褒奖赏赐,但在场之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场面话。真正的交锋,在话语之外。
凌寒起身,微微躬身:“臣,谢陛下隆恩。”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感激。
曹德忠笑眯眯地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王爷,陛下还有几句体己话,让老奴私下问问。”
“公公请讲。”
“陛下想知道,昨日那笼罩京城的墨色死气,以及那……那宛如神魔的虚影,究竟是何来历?王爷最后施展的那灰色领域,又是何等神通?竟能驱散那等邪祟?”曹德忠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陛下忧心,此等力量,恐非世俗所有,是否……会动摇国本?”
果然来了。探查底细,敲打警告。
凌寒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凝重与一丝后怕:“曹公公,实不相瞒,那墨色死气与邪魔虚影,来历极其诡异,似与某些远古邪祟有关。至于本王最后施展的……乃是机缘巧合下,得蒙一位异人传授的保命秘法,代价巨大,且无法轻易动用。此次亦是情急之下,拼死一搏,侥幸成功而已。此等邪祟现世,方是动摇国本之隐患,本王身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混沌领域推给“异人传授”,强调“代价巨大”、“无法轻易动用”,既解释了力量来源,也打消了皇室部分忌惮——至少是表面上的忌惮。同时将矛头指向“邪祟”,暗示皇室,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未知的存在。
曹德忠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在判断凌寒话语的真伪。他得到的情报显示,凌寒最后确实虚弱不堪,那灰色领域也再未出现。而且那邪祟的力量,也的确让深宫中的陛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王爷忠勇,陛下自是知晓。”曹德忠笑了笑,不再深究此事,话锋一转,“另外,陛下听闻,昨日王府之中,似乎有一位医术超群的苏姓女子,曾协助王爷对抗邪祟?不知此女现在何处?陛下对这等奇人异士,亦是颇为好奇。”
凌寒心中一动,果然也注意到了苏瑶。他神色不变,语气带着一丝沉痛:“苏姑娘确乃医道圣手,昨日为救治伤者,不惜耗尽本源,如今重伤昏迷,性命垂危。本王正在全力救治,恐怕无法面圣了。”
“哦?竟如此严重?”曹德忠面露惋惜,“那真是可惜了。陛下原本还想召见,以示恩宠呢。既然如此,老奴便如实回禀陛下。”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王爷,如今京城内外,皆传言王爷得天神助,拥有雷霆手段。这虽是美誉,但……树大招风啊。陛下对王爷寄予厚望,还望王爷……善加斟酌。”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了。意思是,你风头太盛,已经引起陛下和各方的不安了。
凌寒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从容不迫:“多谢公公提点。北椋世代忠良,只知镇守边关,保境安民。昨日之事,乃是份内之举。至于外界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本王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天下百姓即可。”
他不卑不亢,既表明了北椋的立场,也暗指皇室不应听信流言,寒了忠臣之心。
曹德忠深深看了凌寒一眼,知道今日试探也只能到此为止。这位年轻的北椋王,经过昨日一战,已然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纨绔世子了。
“王爷之心,日月可鉴。老奴定当将王爷之言,转达陛下。”曹德忠躬身行礼,“陛下赏赐之物,稍后会送至府上。老奴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公公慢走。”
送走了曹德忠,凌寒脸上的平静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
墨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王爷,皇室看来已起疑心,甚至忌惮。”
“意料之中。”凌寒冷冷道,“经此一役,他们若还当我是那个废物世子,才是怪事。暗香阁那边,有消息吗?”
“暗香阁在京城的几个明面据点,一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