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且偏向诡秘一脉。”
凌寒眼神更冷:“暗香阁安插在北蛮军中的人。他们倒是无孔不入。”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城外依旧袅袅升起的焚尸烟柱,声音带着寒意:“暗香阁,北蛮王庭……这笔账,迟早要算。墨尘,加大对我们控制区域内,尤其是边境一带的清查力度,挖出所有暗香阁的暗桩。同时,将乌维的人头和这块令牌,还有这些信的抄本,给我送到北蛮王庭,交给拓跋昊。”
墨尘微微一愣:“王爷,这是……”
“告诉他,这就是犯我北椋的下场。”凌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顺便也让他知道,他身边,并不干净。如果他够聪明,就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也是离间。将暗香阁参与的证据甩给拓跋昊,无论拓跋昊信不信,心里都会留下一根刺。北蛮王庭与暗香阁的关系,绝不会像以前那么紧密。
“是!老奴明白了!”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躬身领命。
“另外,将此战详情,写成捷报,以六百里加急送往帝都。阵亡将士名单和抚恤方案一并附上。”凌寒吩咐道,“告诉朝廷,北椋,守住了。”
他要让帝都那些人知道,北椋这把刀,不仅锋利,而且握刀的人,已经换了。
“是!”
墨尘和炎烁相继离开,城楼内只剩下凌寒一人。他再次看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了那片广袤而寒冷的草原王庭。
“拓跋昊……下一次,就该轮到你了。”
就在落霞城欢庆胜利,凌寒谋划下一步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帝都,北椋王府内院。
苏瑶服用了以地心玉髓为主药调制的汤药后,伤势稳定了许多,脸色不再那么苍白,鬓角的灰白也褪去了一些,但本源亏损依旧严重,大部分时间仍需卧床静养。
这日午后,她正靠在软榻上小憩,忽然心有所感,缓缓睁开眼。只见内室通往小花园的月洞窗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淡青色药王谷弟子服饰的年轻女子,面容清秀,眼神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倨傲。她腰间悬着一块代表药王谷内门弟子身份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百里”的篆文。
“青芷?”苏瑶微微一怔,认出了来人。这是她大师兄百里疾的心腹侍女之一,颇通药理,武功也不弱。
名为青芷的女子转过身,目光落在苏瑶身上,尤其是在她鬓角那尚未完全恢复的灰白处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苏师叔,别来无恙?哦,看来并非无恙,这本源亏损,可是伤及根基了。”
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苏瑶神色平静,并未动怒:“是百里疾派你来的?他倒是消息灵通。”
青芷轻笑一声,自顾自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大师兄身为谷主继承人,关心一下叛逃在外的师叔,有何不可?师叔您倒是好本事,离了药王谷,竟攀上了北椋王的高枝,还为他伤成这样,真是……情深义重啊。”
她语带讽刺,目光扫过房间内精致的陈设和明显是男子所用的一些物品,意味不言而喻。
苏瑶懒得与她做口舌之争,直接问道:“他让你来,到底想做什么?”
青芷放下茶杯,神色稍稍正式了些:“大师兄让我转告师叔,谷主老人家对您甚是挂念。只要师叔愿意迷途知返,交出从禁地带走的东西,并随我回药王谷领罪,大师兄念在同门之谊,或可向谷主求情,不仅既往不咎,还会动用谷中珍藏,为您医治这本源之伤。”
苏瑶闻言,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迷途知返?领罪?我何罪之有?至于那笔记,本就是我父母遗物,何来‘带走’一说?百里疾想要,让他自己来拿。”
青芷脸色一沉:“苏师叔,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师兄已是仁至义尽!您以为躲在这北椋王府就安全了?谷中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