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讨厌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韩临很能吃苦,但非常讨厌背书。见韩临背书背得实在痛苦,上官阙劝说这是为了你好,趁现在脑子好,心思少,脑袋空,先背了再说,往后师叔一定还会再细致教。
临溪每月都有一次考试,由师父亲自考教每人这月的成果。这日子定在十六,而韩临每月自初一就开始生不如死。
别的弟子根本不用接触的东西,韩临被迫多学的,也一并要考。而且谢治山对他尤其严格,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
别人做到六成就能安稳过的,韩临需要做到九成才能通过,还要被师父骂,说最近是不是懈怠了?
谢治山对于上官阙和韩临两个日日并肩相当高兴,绝口不提上官阙整日把他最引以为傲的徒弟摔打得浑身伤的事。上官阙明白他的高兴,自己最前途无量的徒弟和当今的天才新秀日日较量,这是最理想的事。
上官阙偶尔也会想,若是韩临没端着洗衣盆自己走过来,师叔也要亲自出面把他俩捉对搁在一块。
当然后来他也这么干了,没过半年就借重调学舍之名把韩临安排住在上官阙的隔壁。
因韩临的宣扬,同龄、甚至年长很多的师兄都来向上官阙请教心法,请教动作该如何避。教他们不难,况且师父给他一年的心法,他差不多已全部融会贯通,便很乐意去教。
从教的途径中也能领悟到不少东西,窥探常人的想法,而另辟蹊径增进自己,这便是他所学心法的核心之处。
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与韩临厮混到一块,指点他的得失,他成长得很快,连带着上官阙都隐隐有些成就感。
第3章阎王也会犯相思?
许是那次比试让青崖道长尝到甜头,他便鼓励九霄山上的孩子到临溪去和对方切磋,一来练轻功,二来相互捶打。
挽明月便是那时和韩临熟起来的。
那时与当初比试已相隔一年,再见面,韩临几乎要长开得挽明月认不出。
挽明月同人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面前俊朗气压不住的十三岁少年,是一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韩临窜高得很快,拔高得裤腿都到脚腕上一寸,人终于没那么瘦巴巴,相貌上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
上官阙倒仍沿着从前的踪迹,风华更盛,两个山头的所有人有事没事就都说他,今天说武功明天说相貌后天说他做了何事,仿佛是临溪的天神一般,让人很不爽。
韩临竟还记得挽明月,见他时问:“你不是之前那个小道士吗?”
挽明月面无表情回答:“我不是道士。”
“骗人,你们就住道观里。”韩临又把头转向一旁的上官阙:“你知道吗,他们还学画黄符……”
“那是因为我师父是道士。”挽明月打断他。
挽明月不信神鬼,对师父要求他们学的这些,之后的很多年里都羞于与他人提起。
“你师父是道士,你是他徒弟,你不就是小道士吗?”
挽明月道:“谁规定道士收的徒弟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