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分楼,第一次合起来办件大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她年轻,又是个女孩子,处处受钳制。今天被瞧不起,明天被欺负。”
佟铃铃的脸低得愈加厉害了:“我能帮的有限,这阵子她太难了,所以如今还是有些咄咄逼人。今天上官楼主还在跟前……你千万不要放到心里去。”
韩临拾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我没当回事,这事里我本来就有不合规程的地方,她查得紧,只是履职嘛,我理解的。你们的难处我知道了,今晚回去,我跟师兄说说。”
佟铃铃匆匆抹了两下眼睛,再抬起脸来,便又是那副可爱的软白包子模样:“韩临,真谢谢你。”
“没事。你不要怕,我不会怪易梧桐的。她是我在长安结交的朋友,我的朋友也不多了。”韩临吃光手中那块桃酥,指着这盘笑说:“这个太甜了,像在嚼糖砂,师兄一定喜欢。”
韩临这般说,佟铃铃终于放下了心,正好盘碟上桌紧了,二人正式开始试起来。韩临叫小二记着名字,交代让在后厨装点好四五种备着,他们走时再拿。
单吃容易给甜味腻到,二人后半晌常喝茶,茶淡苦微涩,并无杂味,配着花样繁复的甜品很恰当。韩临另又问了这是哪种茶,想着一并买些带回去。
上官阙自小就有喝茶的习惯,从前在临溪那么个荒郊野岭,他饭后也常要喝雨前龙井。后来在暗雨楼管东管西,太忙,为了醒神,茶向来只喝最苦的。醒酒、日常,都喝这个。韩临抿过,苦得他简直想掉眼泪。
上官阙一天休息的时间很短。
韩临起先没留意,他跟上官阙在同一张床上待到半夜的那种晚上,上官阙大都贴着他睡一整夜。他以为师兄和小时候一样,一觉天明是常事。
有次,韩临半夜醒了,睁眼便见上官阙掌灯在案前批写东西。
上官阙见他醒转,捻灭了灯焰,又深又黑的暗里传来抱歉的问:“灯太亮?”
韩临睡得发迷:“很急?大半夜的。”
窸窸窣窣脱衣声,上官阙重回到床上被里,鼻尖蹭在韩临后颈:“身边有你,我也犯懒了。明早再管罢。”
听起来半夜理事倒像是常态,此后韩临就留了个心。留宿上官府回自己屋睡的时候,每次起夜,韩临都见上官阙屋门的灯亮着。等韩临再醒,上官阙也早在书房处理事了,整天忙得不着边。
又苦又累,确实该爱吃甜的。
第27章你也不用吼那么大声
关系算不上熟,韩临和佟铃铃慢悠悠的试,期间话并不多,转眼间天都快黑了,无聊之际,突见对面客栈一男一女走出两个人来。二人均湿着发,一副刚刚洗浴过的模样,十足旖旎,羡煞旁人。
男子仪表堂堂,白净高大,单手执扇,长发发梢半湿,额前一撇斜发,一双腿极修长。
女子则是水乡姑娘的形貌。偏矮的身形,文质彬彬,白肤鹅蛋脸,那对圆眼睛灵泉似的,上盖弯弯的长睫。
两人原说笑着,待看见对面韩临与佟铃铃都颇有趣味朝他们笑,双双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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