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洗个澡而已,这么娇贵,以前在临溪时候有的洗就不错了。”
挽明月哈了一声:“你一个花楼都没去过的人,能懂……”
韩临打断他:“你就非要在两个没成亲的姑娘面前大谈特谈青楼吗?”
“你面前这两个,每个手上都有十条以上的人命,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挽明月抬眼扫视对面的两位:“这两个月洛阳最有名的销金窟,龙门山上的温泉山庄,可是由这位佟姑娘管的。我们在她面前谈花楼,可是小巫见大巫。”
佟铃铃简短道:“谬赞。”
媚好这时候突然插进来:“韩副楼主真没去过?”
佟铃铃也搁了筷,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韩临顶着一桌人的目光,去低头吃东西,嘴上:“去过。”
确实去过,只是姑娘太小,他又跑出来了。
“听他吹。”挽明月嗤笑:“上官阙得让他去。”
韩临啧了一声,不悦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又来了。”
挽明月笑话韩临和上官阙过于亲密,年深日久,韩临原本都习惯了,挽明月见他不恼火,也很少再讲。
如今再提,境地却大不相同了。韩临心知他和上官阙发生了什么,尽管是帮忙,却仍像给针扎了,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挽明月见韩临不快,并不想惹他生气,便笑着把话题转向别的地方,去问佟铃铃温泉山庄的营收如何。
二人谈话期间韩临仍是一语不发的,挽明月暗暗懊悔失言。
末了挽明月又周到的客套了一番做结语:“在寻常青楼中清洗,出门时路过回廊,衣角仍要染上青楼的脂粉腻香,仍会被嗅觉清楚的人闻到。露天的温泉有天地间的风吹来,倒少了这层烦恼。”
媚好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嫖都嫖了,还穷讲究这么多。”
一方解决,一方生意,挽明月并不觉得可耻。
可世上往往多得是无形的尺、隐形的秤,每人心头都有无数,去称量一个人的品行。偏巧,拜广大登徒子所赐,狎妓是大众道德中最为人不齿的。
这些额外的影响,往往是潜移默化的,挽明月想要纯粹些,不干扰大局。他从前独来独往的时候也是如此做的。但身边跟着个媚好,确实麻烦很多。
白瑛真是多虑了。
天色黑透了,易梧桐派来的人传信,说今天不去瞧被面了,让佟铃铃和韩临回去,大家聚在一起办个接风宴。
四人等小二包送要带回去的糕点时,吴媚好突然转向佟铃铃:“邵兰亭是顾着影响,没有张扬。这是他厚道。你只考虑自己吗?你做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要佟叔叔和宋姨怎么见人?”
明明她说的是认识的人,韩临却一点都没听懂,刚想问,嘴巴被人掩住,扭过脸,见挽明月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佟铃铃拿手指勾缠木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