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连梦中都在害怕,可是他又在害怕什么?分明回来了,师兄一点怪罪他的意思都没有。
黑暗里沉思了好久,为了压下心中的情绪,韩临站起身,离开房间时连门都忘了关。
门被敲了两声。
上官阙打开门,抬眼看见门前的韩临,想了想,问:“还有什么事?”
韩临不敢同师兄对上眼睛。
半天都没听见回答,上官阙便要关门。
将阖严时,韩临伸手握住门沿,强势拦住关门的动作。
上官阙试着推了一下,最终作罢,回身回屋。
上官阙走了一半,停住步子,沿捉住自己袖子的手看过去,对韩临道:“放开。”
此番再见,他都是轻声细语的,没有一点重话,连这句也说得很有礼貌。
韩临没有松开,只把头垂着。
上官阙又重复了一次:“放开。”
见韩临还没有要松的意思,上官阙从他手心扯出自己的衣袖,刚行半步,又没办法离开。
韩临紧攥着上官阙的手腕,依旧没有抬脸:“今晚……不做吗?”
以往次次都没落过的,韩临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了他生气?可他今天做的错事太多了,他已经算不过来了,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半晌,上官阙的声音传到韩临耳中:“你忙坏了。回去睡觉吧。”
能忙些什么?跟女人在床上滚了半个晚上?
韩临险些喘不上来气,被罪恶感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要强撑着,才不至于跪到地上。
话说完便要撤手,韩临却依旧紧紧攥着手心的那根手腕,手指发颤,僵持了很久,才道:“可我想。”
上官阙盯住韩临,问:“你想清楚了?”
像以前一样,做了,会不会师兄就会原谅他,罪恶感就会消失?
韩临咬了咬嘴唇,抬起脸,望着上官阙的双眼道:“我想。”
上官阙与韩临对视了半天,身体往门侧一让:“进来吧。”
韩临如获大赦。
进门直奔床,往床走时韩临便开始脱衣服,只剩一件亵衣时,见上官阙坐到床沿,慢条斯理地解衣,玉白的脸在灯下很漂亮。
韩临便站在床边等,但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上官阙脱得好慢,似乎并不乐意同他做这事。
也是,师兄累了,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可师兄还没看过他一眼。
烛花烧得噼啪作响,在一旁等得心急火燎,韩临干脆跪到上官阙面前,伸手去替他解腰上的玉佩。白玉佩吊有孔雀绿的流苏穗,流苏穗是比女子皮肤还要柔软的冰绸丝,回笼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