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平心静气搁筷,倒也不恼:“有这个志气,以后再做也不迟,暗雨楼这么大一个场子,等她大些,什么不可以做。她现在正长身体,舞坊又排了几场舞,太累对这个阶段的孩子不好。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的事。”
屠盛盛在一边猛点头:“是呀是呀,红妹最近老打瞌睡。”
韩临吃惊地扭过脸,问一侧的红袖:“你还有舞要排?之前舞坊不是停了吗。”
红袖眼睁睁看着上官阙风轻云淡的妖言惑众,气得心里翻白眼,给韩临久久盯着,才老实交代:“前不久是京城太乱。现在局势平稳,再过两天就又要开了。”
上官阙这时候笑着插话进来:“你整日不沾家,知道的事,倒还不如整日呆在房中的我多。”
因为打定主意要走,韩临相比从前从容了许多,也一直等着上官阙问他,这段日子去了哪里,这样他就能借机说明打算,告诉他自己只是暂时回来,不久后,等局态稳了,还要离开。
但上官阙宽容大度地提都不提这回事,好像韩临的出走只是师兄弟之间闹脾气,懂事的那个完全没放在眼里。
如今他轻描淡写地说,却又戳得韩临心虚。上官醒后,他总借口在外头转,不想回来。
韩临没敢再顺着上官阙的话往下说,可经他师兄那么一说,也发觉出不妥来,咬着筷子纠结了一会儿,转头对红袖:“要不……”
“我不!”红袖当机立断截断他剩下的话,“那几支舞京城大乱之前我就学了大半了,我一点都不累。”
哪个都惹不起,韩临决定不再掺和了,放任他们两个斗法算了。
相处半年,舒红袖通过瞧上官阙折腾韩临,差不多明白一点这个人。平常还好,可是只要遇见他不乐意的事,就明里暗里阻挠,不许做,偏偏还要装出温文尔雅的好说话模样,脸又长得好,叫人觉得对方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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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半个来月,红袖竭力把事都做到最好,不给他留一点能挑毛病的机会。
“白梦?”那天上官阙在手中宾客单列中见到这个名字,抬眼问了一句。
红袖当即警惕起来,嘴不带停地道:“不是说要请家眷来参与晚上的宴会吗?据我所知,宋家大少爷宋悬的家眷就是这位白肤蓝眼的白子,还是荆州白家主家的人,暗雨楼与荆州白家交好。”
这段时间她的谨小慎微得到上官阙的认可,上官阙见小姑娘这副模样,心中也觉好笑,但也没有逗她的必要:“没什么,只是见过一面。”
因为对武功不死心,上官阙在半年多前去点拨白梦与宋悬,当初分明教白梦的是怀柔,后来听消息,白梦带听不带听的,穿了一身红到宋家,一见面便要嫁娶。
“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收不回来了。”红袖小心试探:“故友重逢不好吗?”
“只见过那一面,也没透露身份。可是我告诉过他,我喜欢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