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径直朝韩临射来。
韩临熬了一天,头脑昏乏,听到破空风声已迟,只堪堪往一侧挪避开要害和脏器。可始终是慢了,腰腹一侧被红缨长枪划出一道长伤,血液瞬时将腰侧濡红。
“是谁?出来!”
一个身影从一棵梅树跃起,最终落在钉着红缨枪的梅树前。
捂住伤口,韩临伸手拔刀:“原来你的枪法这样精湛。”
自从不慎把刀落在妓院,被上官阙借机一顿说教后,韩临手中就再也没离过刀。所幸,这点提防今天救了他一命。
魏紫伸手拔下长枪,泰山一般拦在前方:“只能做些偷袭的小把式,刀圣见笑了。”
“不敢。”
韩临话音刚落,枪尖一抖,身形高大的光头便提枪疾刺而来,韩临一味只躲闪,并不出招。
韩临同魏紫称不上熟识,只是姚黄与魏紫形影不离,当年他与姚黄打交道,难免常见到,多少称得上是个朋友。不过如今做韩临的朋友,不见得是个幸运的事。
以前就听姚黄说过魏紫也会武功,是练枪的,可从没有见他使过,没想到初次见他使枪,竟是兵戈相见,博个死活的如今。
“你没有案底,我没有必要杀你。出城去吧,过两天京城又要来一轮搜捕,声势大,比之前几次紧,你躲不过去。”
魏紫一言不语,敛眉持续朝韩临的要害刺击。
那伤虽未伤及要害,可几次躲避,牵扯着伤口,血流得韩临嘴唇发白,步子已有些躲避不及,衣裳被锋利的枪头划破,为防身,他不得不提刀格挡锃亮的枪头。
同年龄的习武之人中,没有哪个打得过韩临,魏紫更是差得远了。
魏紫开始说话,试图扰乱韩临:“我知道,所以在那之前,我要杀了你。我到京城就是为了杀你。可惜你出门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也只短暂地留了两天,就与你师兄闹翻,连夜出京,一路向西。”
“你以为我颠倒暗雨楼,扰乱京城,是为引谁回来?”
韩临一凛:“刺杀上官阙的人是你?”
“我只是借曾在残灯暗雨楼呆过,对暗雨楼的了解,挑拨离间。盛威之下必有反抗,尽管不自量力,可凑到一起,说不定呢。偏偏想除去他的人可太多了,江湖好汉、急切企盼代替他与朝廷搭上伙的其他帮派、亲人被他杀掉的人,太给我机会。我只不过做个中间人,向他们透露点消息。”
枪尖带风——
“以上官的谨慎,我以为,得他们一个个往上淌,都折在他脚下,才能让后来刺杀的人学到点什么。他似乎知道我在京城,你去锦城的那个月,他无缘无故在京城来了好几次搜捕。你走后,我不得不立即让人去刺杀,免得你走远。
却没想到第一次就成了。事成后,我担心过,怀疑他故露破绽,没想到竟然真的得手。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没死透,真可惜。”
“不过也好,因为他那口不断的气,你更要回来保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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