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脸,便见上官阙脸抵在他肩头在睡。
吐息匀而轻的扫着他的肩,不仔细分辨,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边睡着个人。同衾这么多次,韩临也知道上官阙睡觉又踏实又乖巧,他还想过,上官阙小时候应该很让父母安心。谁能想到长大后这么会折腾。
露出来的脸恰好是被韩临打过一拳的那半边,这么久了,眼眶仍残留几块暗色的淤伤。那天挥出去的拳,韩临气疯了,自己都不记得用了多大力气。
回来后,韩临看着他的淤伤,不敢去问师兄的那只眼睛有没有瞎。等到上官阙彻底醒了,韩临有天突然捂住他完好的左眼,伸出四根指头,问:“这是几?”
上官阙怔了一怔,望着面前的韩临笑道:“我没瞎。”
韩临却坚持:“说说这是几。”
得到正确的答复,韩临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专门问过,红袖说刚受伤那两天他眼里甚至淌过血,单只眼视物不清,他们真的做好了他要瞎一只眼的准备。
“那时候因为流血,都要从金陵把上官叔叔的世叔请到京城,信都拟好了,没想到睡了一觉,眼睛就又能看见了,给调理着,越看越清,才安心。”
韩临这伤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隔日已经能坐起来。
当日上官府挺热闹,迎来送往,笑声说话声,韩临在自己屋里瞧话本,都吵得有些看不下去。
中午上官阙才抽出空,到韩临房间端药的时候,一并送上了两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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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皮有写日期,一封是十月底的,一封是最近的,写信人是挽明月。
“上次,你前脚刚走,这信后脚就送到。你不在,我并不好草率替你退回去,就先放着了。”上官阙拨旺盆中的碳火,盯着韩临把药喝干净,接碗的时候抚着韩临干呕的背,继续讲:“等到你回来,我伤重,外加事多,把这信忘了。方才新的这封信送到,这才想起来,给你送过来。”
韩临捏着信,忍过喝药的那段不适,把信又递过去:“你看看吧。”
上官阙轻轻摇头,端起药碗,转身往屋外走:“你们的事我不参与。”
韩临于是把手伸回,拆信去看。
他当然知道上官阙不会当面看别人给他的信,这信件也完好,没有拆动的痕迹。上官阙只是需要韩临的一个表态,韩临对他没有隐瞒的表态。至于朋友间的信件讲了什么,并不重要。
门给阖严后,韩临先拆了最近那封,果不其然,是单纯的新年贺词,冗长乏味,字迹倒是挽明月的。十月底的那封,韩临拿在手中,并不瞧,一双眼透过床帐,去看系在窗前的风铃。
从湖边船上带回风铃后,他随手扔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给红袖看到,红袖见这风铃模样古香精巧,就自作主张给他挂到窗框上,他也懒得再拆。
窗户没开,一阵死寂里,那枚燕尾镖,好像真的如同一只飞燕吊死在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