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担得住。”
“那我来吧,你去看看上官叔叔。”
韩临说:“这太凉,你手皮嫩,伸进来手要冻坏。”
“这有什么,你没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上官叔叔沾了血的衣裳都是我洗的,这就一个小穗子。你去守着他吧,别他醒了,见不着你,又要担心。”
“可我现在回来了。”韩临不大敢听他走那段日子,他们被迫遭的苦。如今听了,更不愿意给她洗,甚至找了例子:“你别看师兄能抗,他到临溪的第一年冬天,因为总碰冰水,手也给冻坏了。”
大少爷的手冻坏了,和韩临的差不了多少。
上官阙起初没有声张,只是咬牙忍着,等到韩临发觉出来,那双手都已皮开肉绽,红红肿肿的,像韩临从前在猪肉铺,每逢过年灌的腊肠。
韩临也真这么同上官阙说了,于是第一次,他收获了上官阙的一个白眼。
尽管嫌他吵,但受制于不熟和修养好,最初上官阙对他还比较客气。
韩临也没有在意,把他的手和正在洗的衣裳都从溪流中捞出来:“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吭声?”
上官阙看着自己的双手,闷闷不乐:“我涂药了。”
“大少爷,你再涂药,也扛不住几天洗一次,这水都有冰碴。冬天的衣裳这么难洗。”
“汗浸透了,不洗有味道。”十指连心,大少爷手疼,心情差,更不乐意给他说教,推开他,又要扎进溪水里。
韩临忙捉住他的手:“别洗了,你这手伸下去,跟洗萝卜一样。”
上官阙正要发火,便见韩临把自己的衣裳都挪到他这边,自然的开始捶打起来。
“这不行,你的手本来也不好,传出去,会说我欺负你。”
“我这手天长日久啦,每年冬天都这样,养不好的。就算能养好,也要等以后有了出息,挣下一大间宅子,雇上几个专门洗衣的婆婆。”韩临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道:“那得好久了,反正不是现在。我皮糙肉厚,不怎么觉得疼。”
尽管这样讲,后来半夜上官阙去敲韩临的门,抓上韩临,往他开裂的手上涂药油,韩临还是疼得大叫了好几声。
红袖听得笑眯眯的,问:“难道往后那些年,每逢冬天,上官叔叔的衣裳都是你洗的?”
韩临这会儿洗净那穗子了,动作轻柔的拧着水,垂眼说:“后来师兄就给金陵那边写了信。第二年冬天,山上的锅炉多装了好些,热水都够另一个山头的弟子过来蹭了。”
或许是韩临手劲太大,又或许是洗得久,晾干后这穗子有点败色,好在上官阙醒后没有问过。
二人下楼,红袖已在等他们了。红袖这天放假,说好随他们一同出去,到暗雨楼附近的花林找舞坊的同伴玩。
红袖漂亮,尽管因为泪盈盈的模样,时常会被人挑刺说丧气,可还是漂亮的丧气,像个靶子一样,身边总围着各式各样的公子哥,叫人不放心。以前有屠盛盛在身边挡着,出不了大事。可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