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砍坏自己的床啊?”
“你们小点声,楼主还在那边呢。”
舒红袖转眼看向上官阙,欲言又止。
二人进到室内,对着满室发泄似的刀斧砍凿痕迹,长久地沉默着。
不久,门外又传来沉稳的步声,红袖望去,是韩临折返了回来。她看了看上官阙,退了下去,给他们两人独处说话的空当。
刚进门来,恰好起了阵风,吹得窗旁风铃乱响。韩临闻声止住了步,犹豫了半天,还是走向窗边,将风铃摘了下来,揣进怀中。
上官阙恰在一侧站着,与韩临擦肩时,沉声道:“路上当心,自重。”
韩临只当没看见上官阙,直奔床旁的抽格,半跪下去。
“自重?”韩临自嘲地笑了两声,他拉出最下那格,手扫倒先前被上官阙摆正的药瓶,将那封未拆的信拿了出来。“我不止跟妓女睡了,也不止跟只见过两面的女人睡了,我还和挽明月睡了。”
拿完,韩临站起身来,便朝门外走,要离开,却被上官阙狠攥住手腕,猛推到墙上,撞地肩胛骨几乎裂开。
上官阙眼眶发红:“你以为能气到我?你是在糟蹋自己。”
韩临靠在墙上,歪着头,哼笑出声:“他被人下了春药,我帮他一个忙,怎么糟蹋自己?我帮过你那么多次。”
“这不一样。”
韩临转眼看向他:“哪里不一样?”
上官阙抽出韩临手中的信,举在韩临眼前:“挽明月喜欢你。”
韩临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知道啊。”
他把到嘴边的话忍下去,甩开腕上的桎梏,劈手夺回信,抓刀下楼。
你不是也是吗?
第47章明月哥哥
二月底的时候挽明月带吴媚好去洛阳,在那个丰饶富庶之地选址,扩张此前苟延残喘不受重视的洛阳分门。
从头来数,在洛阳,无蝉门这分门的建立,甚至早于暗雨楼主楼。只是暗雨楼占据洛阳,势头太好,又上来得太快,渐渐地,说起洛阳,便只指暗雨楼了。
如今是暗雨楼大乱后的休整时期,老虎病了也是只猫。这些年来,无蝉门也从未撤过洛阳的分门,便是在等这样一个时机。他们这算盘也终于敲到了洛阳,动到了暗雨楼的地盘。
一行人前往洛阳的路上,每到一个地儿,招待的人都乌泱泱的,前来攀交关系。大多都是暗雨楼曾经的簇拥,眼见去年年底京城暗雨楼大乱,上官楼主生生死死没个准信儿,忙换了龙头拜。
不过在南阳招待他们这个,倒不是此类风头草。尽管在宴会上说的好话完全不比别人少。
陈老先生是无蝉门的老熟人,早年白瑛刚任门主时,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