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官阙阴着脸,从唇间吐出一句:“我怕疼。”
“我就不怕疼?”
“都过来了。”
韩临很想问他一句你要不要脸,最终还是忍下了。毕竟酒醒了,他还是要面对上官阙。
于是他醉醺醺的笑着,也接着说了下去:“你可以去找别人,找些不怕疼的。我不介意。只要你不拦我。”
上官阙斩钉截铁:“我不会去找别人。”
上官阙并非多古板的人,多年前也认为遇见自己全身心喜欢的人,有些做梦,此生在这上头不要多想。可是,很幸运,他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把心意和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将自己和自己的心意都弄脏?
此时酒精在血管里乱撞,叫嚣着,要韩临撕破脸皮,逼一逼上官阙,说个明白。
韩临于是顺着他的话讲下去:“上官阙,你那么在意规矩,你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与你,和我与方黛,在这件事上,有差别吗?”韩临顿了一顿,随即笑意更深了:“还是说有什么不一样,是你没有说出口,没有告诉我的?”
上官阙惯处高位,作为师兄,作为上司,分明混到床上,却仍要行使自己在床下的权利,命令韩临,逼韩临服从。韩临想要情感上的平等,想拥有拒绝的权利。倘若上官阙讲了那话,说开了关系,起码韩临不会再像眼下这样,给囚禁在师弟与下级的职属囚牢,被迫满足上官阙一切的任性需求。
“难道在你心中,我与你,和你与方小姐这段露水情缘是一样的?”上官阙苦苦相劝:“我们以前是师兄弟,现在是好兄弟。暗雨楼是你我撑起来的。韩临,我与你相识十年,我信得过你。换了枕边人,我不放心。”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肯说。
手臂上的疼已经渐渐麻木了,酒真是好东西,久了,连疼都能冲淡。只是眼里的酸涩,为什么还是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眼前昏昏花花的,韩临仰脸已经瞧不清星光,只觉黑色的幕布压了下来。
“上官阙,”韩临晃了晃,在昏过去前,指着他的胸口说:“我肯给你上,是情分,不是本分。”
上官阙抱韩临上楼的路上,韩临窝在他怀中,口中轻轻的念着什么。
上官阙停步侧耳去听,发觉他一直在唤:“师兄……师兄……师兄……”
敛紧的双眉终还是松动了,上官阙低脸,吻在他的脸颊上,也小声叫他:“韩临,阿临。”
一个白色的人影自暗角里现了身。
“醒了?”
舒红袖捋着头发:“动静那么大,想不醒都难。”
上官阙并没有骗韩临,舒红袖确实是睡下了。韩临出去找女人,受罪的是上官阙,又不是她。她膈应,却也无伤大雅,睡得相当安稳。
侧身让开道,等人走出两步开外,红袖叫住他,说:“你之前都放任韩临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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