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他的歪理,摔过下巴,歪身走开了。
二月底的某天,韩临没有想到,上官阙对他这样狠。
纸上的三个人韩临都认得,当年长安暗雨楼的穷凶极恶之辈。都不笨,知道上官阙拿叛出的人开刀,一个轻功好,一个会易容,剩下一个武功高,相当难捉,踪迹难寻。
轻功好的拽他和挽明月比试过,屈居第三,坐到断崖上了,仍十分不甘,说我输给欲上青天挽明月就算了,怎么连你都比不过。挽明月发出一声笑,往自己身上揽功,恬不知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他的轻功啊,全是我调教出来的。”
会易容的,经常摸着下巴,过来研究韩临的脸,说给自己人皮面具找点帅哥灵感。上官阙来长安找韩临时,韩临拉他去见过上官阙,给他瞧瞧,他事后只是摇摇头,知难而退:“天公地母的杰作,我可捏造不出。”
剩下那个武功高的,曾是针对韩临的崔副楼主心腹,同韩临打过架,初下山的韩临打不过他这样一个在江湖摸爬滚打二十年的,气恼至极,一向沉默的他劝说,你再练两年,一定比我强。
临被捕入狱前,才又比试了一次。那时候韩临刀口上流过不知多少人的血,又有江水烟教导,赢得很轻松。比试完,男人在他肩上拍拍,很真诚的说,你以后不会比老刀圣差,要好好练功。下次我引崔楼主与你见见,他待兄弟们很好。可惜他前脚被捕入狱,崔副楼主后脚就被上官阙动了手,再后来,他也再没机会见这个大哥。
上官阙递这催命状过来时说:“好不容易才给探子抓出踪迹,又离得近。只是不好对付,前些日子暗雨楼元气大伤,小屠至今还没回来,只能由你去了。”
韩临把纸张揉烂在掌心,低着头并不讲话。
“记下了?没记下也不要紧。随你去的人,正在外头等着,我也会给他们。”接下来上官阙又拉上韩临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打开攥有纸张的手心,苦心孤诣地劝说:“都是新人,你不要总冷着一张脸,同他们也打好关系。往后都是你的手下,别叫他们怕你。”
上官阙将揉皱的纸捋平,重又交回韩临手里:“办完了事,在洛阳等我。”
韩临自始至终都偏着眼,一声没有吭,听他交代完,拿着纸走了。
上官阙站在窗前,等楼里的人过来说事,红袖这时候送茶过来,同他讲下午要带傅池过来玩。
上官阙喝了口茶,转身回到桌前,说:“不要做出格事。”
红袖嗯了一声,一双眼透过窗户看着外头,便见韩临领着七八个少年少女到了院子中,韩临口中说着什么,少年少女们战战兢兢的,四散开来。韩临则快步进了杂物间,再出门来,手里提了一柄斧子。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对上官阙说这事,联系到今日他要韩临做的,不禁眉头轻拧:“他不会是要来砍你吧?”
“那也好。”上官阙靠在椅里转笔,悠悠又说:“大家都清净。”
舒红袖心里擂鼓似的。
半晌,上官阙突然又笑着说:“算了,活着吧,折磨就折磨。”
“谁让情爱本来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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