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四肢健全的耍性子,可都是聪明至极,识大体的懂事孩子。有个性是添头,过了,只剩招人厌。”
就像当年的韩临,不去招惹,他很少自己生出事端。
想到韩临,手指一滞,扇子掉到地上。
“是哦,就像方黛方姑娘也是出了名,有个性的人,游刃有余周旋于那么些男人之间。”说完,她笑着扯了扯挽明月的袖子:“唉,听说了吧。”
如今四处都在传,同明月门主有过风流韵事的方黛,前不久在京城,同刀圣过了夜。
挽明月把袖子扯回来,弯身捡起折扇,拍掉粘上的土,不答,只说:“陈少爷不是有脾气,是蠢。这种只在床上有点意思。”
见他避而不谈,媚好也不敢强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你怎么不把他往床上捎?”
“要想下手,哪里用得着现在,第二次在走廊上又撞见就玩了。”
“怎么没玩?”
挽明月刷的一声挥开折扇,去瞧扇上的桃花是否染浊:“传出去多不好听。陈老先生也不好惹。”
“啧,我还当你是见人家有主了,不去做那第三者。”媚好又说:“可我见陈老先生今天看你那眼神,都有点像看女婿。我寻思着,陈恩顺那个脾气,一定跟他爹说过他去无蝉门,是因为喜欢你。就这样,陈老先生还肯把他送过来,估计真愿意陈恩顺搭上你。这个丈人,我看挺好。要不你忍忍呗。”
挽明月啪的一声合上扇:“我是鸭吗?为什么要卖自己?我熬到如今这个位置,就是要做我想做的事,喜欢我想喜欢的人。”
吴媚好平淡的哦了一声,不懂那么正常的两件事,怎么给他说得要花好大努力才能做到一样,又说起他喜欢的人:“前些日子,韩临又给上官阙支出来杀人了。这会儿都杀了俩人了。真利落,手一点没生。”
挽明月哼笑了一声:“他去年年底处决那么些人,这要杀人再手生,血白流了。”
“我是想说,人家俩人用情怪深的,我都放弃了,你也别跟着掺和了。你给韩临写过几封信啦?他回过你吗?”
挽明月不发一言,正好到了房门口,便闷不做声的推门进屋。
媚好见他不愿意放手,耸了下肩,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了没两步,便听身后门响:“你来处理一下。”
挽明月已出了门来,靠在墙的一角,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袖口,脸上没有表情。
媚好大致猜到了,进门一看,也果真是预想的情形。
无蝉门门主有的是人奉承,住在外头,难免有家主送人过来暖床。尽管大多时候,这些暖床的都不会附带什么要求,但挽明月向来不睡这样的礼物。
衣衫整齐的挽明月亲自送走,一身赤裸脱光躺床上的,他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多看一眼都不合适,这活就交给了媚好,媚好也做惯了。
不一样的是这回送来的是一男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