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鼻尖去拱她的发旋:“反正这半个月,晚上我能来都来了。”
手指沿着他脖颈与衣领那条黑白的交界缓缓滑动,姜舒说:“再晒下去,你都要掉层皮。”
她官话讲得不大好,咬字带着南方的腔调,轻声细语时音调很软,和当年刚去临溪的上官阙有些相似。
韩临浑不在意:“黑了精神,一块儿钓鱼的大爷说我比之前硬朗多了。”
韩临的呵气透过发丝打到头皮上,姜舒有些痒,把头偏到他肩上:“日头一天比一天毒,你会晒伤的。我给你拿了把大黑伞,明天带过去遮阳吧。”
韩临笑着说:“也就是一层皮,我什么伤都好得快。”
“你胯上那块瘀伤可留了好久。”
“那是失误。”韩临那时候只一门心思不愿给挽明月看出来,手下得狠。“再说了,打伞会被笑话啊,我又不是怕黑的姑娘。”
姜舒转起眼前韩临耳垂上的银环,轻声说:“我在河堤岸上见到不少老头钓鱼的时候,身后也插着把伞,怎么就会被笑话?”
韩临见拗不过就笑着应了下来,又去看方才的书,看了一会,察觉到小动作,挑起眉歪过眼看着怀中的女子:“好玩?”
姜舒捏起自韩临耳上拆下的耳圈,在指顾中看这银亮的物件:“好别致的银环。”
“胡人的东西。”韩临说完,伸手就要拿掉方才女孩子的恶作剧,挂在自己右耳的碧玉坠子。W?a?n?g?址?发?B?u?页?ǐ????ǔ???ě?n?②?????5???c???м
姜舒忙伸双手拦下,把他浮着青筋的手掌捧握在手里:“别呀。”
翡翠在青年脸庞上荡漾出绿影,凉森森的,浸在湖水中般的宁静。
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这耳坠是姜舒仅有的家当,别人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姓,但总会知道有一个耳戴绿翡翠的姑娘。
韩临捏捏她的脸颊,望着只剩一只耳坠的姜舒:“我是男人啊丫头。”
姜舒摇起他的手,盯着他的笑眼弯弯的:“多戴一会儿,我看看嘛。”
她脾气闷,不爱笑,眉目间常携一抹郁色,如今久违地笑起来轻声细语撒娇,光彩照人的,韩临叹口气,只好随她玩,就等她不注意再取下来。
却没想到姜舒躺到枕上,还要不时伸手去拨拨那一只耳坠,看耳坠摇来摇去,久久不睡,韩临渐渐的也放弃了。
姜舒见他叹气,开口问:“今晚也不睡?”
“下午在暗雨楼睡过,不困,我赶早还要去水边钓鱼。”韩临歪头问:“要不我把灯吹了?你真的习惯亮着灯睡?我怎么不太信啊。”
姜舒伸手又撩了一把绿莹莹的耳坠:“是习惯。你看你的。”
韩临笑笑,也不拆穿,只道你早点休息,姜舒轻轻嗯了一声。
姜舒不知是几时睡了过去,约莫到钓鱼的点,韩临从书里抬起眼,吻了吻姜舒的额心,小声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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