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二次上官阙接酒时,韩临起身斜向捉住他的手,扭脸朝倒酒的人笑说:“上官楼主肩伤未愈,医嘱在前。”
见对面人脸有不快之色,韩临拿过酒杯:“在下韩临,今日的酒就都由我替楼主干了。”
韩临耍了诈,半道说尽地主之谊,叫店家换了酒。金陵的小公子不习惯中原的烈酒,三四杯下去,都已晕落落的,韩临趁机就玩敬酒的花样阴人,一人对上众人竟也不落下风,把他们一个个喝倒送回去。
把人送走后,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韩临只是头有些懵,晕倒不至于,人一走,冲口就问:“你怎么不找人挡酒?”
上官阙理一理袖子:“他们是想看我喝,找人挡太败人兴头。金陵上官家的一大笔乱账,暂且还得经他们父辈的手才稳得住。”
“可我喝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小屠也大了,该见见世面。也该练练酒量。”
“那是因为你一是副楼主,排得上号,二是刀圣,喝他们敬的酒给他们面子,三是,”上官阙一顿,抬眼扫了韩临一眼:“长得好,有几分观赏价值。”
见上官阙这般看他,韩临揉着眉心往靠椅上一摊,转话说:“这酒劲大的很,我也扛不住。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我们楼里的副楼主是鲁地的人,喝倒了一桌子都不见他有事,我觉得奇怪,再好的酒量也不能这样吧,老是去他的酒局那里看,可算给我看出来诀窍。这事只要排个先后,把人绕进去,哄得他们去劝别人酒就好说。”
上官阙之前被托去找韩颍,对韩临家中状况有些了解,笑问:“你祖籍不也是鲁地的吗?”
“我们可能在这上头确实有些优势。”韩临笑着,叩转酒杯,话锋一转:“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外头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上官阙淡淡回他,随后起身,高起声让人再去备一辆车。
韩临见他一脸平静地安排,好似自己认真讲的话并无分量,只做耳旁风,胸中只更烦躁,重复着试图强调:“我说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上官阙安静地点点头,转而问韩临:“你今晚要住到哪处?算了,你下去自己同车夫讲吧。”
为避免跟上官阙起冲突,韩临这些日子可谓表现的温顺服从,极尽消极敷衍之能。韩临清楚这副德行惹人火大,不过上官阙叫他不痛快如此之久,他只还回去这一点苦果,礼尚往来都算不上。
只是韩临对上官阙言听计从得有十年了,听话早成了溶血入骨的习惯,冷暴力的应付和藏在无蝉门的背叛,总叫韩临意识到自己的不忠不义,愧疚紧接着就袭了上来。
这两年他愧疚惯了,对上官阙的愧疚,更是在今年彻底麻木了,可牵动着神经,总还是叫人不自在,烦。
这烦如今寻到出口,兀自挑破故意捏造出的平静。
韩临霍然起身:“我是见不得你折腾自己。但我再也不看了。谁不知道一旦我不在场,你比谁都爱惜自己。你不能总用这种手段,这对你没有好处。”
这逼问叫上官阙真的愣了片晌,随即低眼喃喃笑说我当你有哪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