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要入夏了。”
恰好又想起个事,媚好一边在棋盘上落子,一边续起前言说起另一桩正事来。
这事是阴暗雨楼的,用意歹毒。讲了一半,外头打下一串春雷,挽明月笑着打断她:“别说了,这雷别再给你引来了。”
媚好自卫:“怎么是我引来的了?这事哪项不是你拟的!”
挽明月笑着别开了话题,边下棋边说八卦,等待挽明月落子时百无聊赖,吴媚好才又说起:“听说上官阙肩膀又裂了,这都半个月了,照理说得好了不少,他处事又那么稳重……”
自四月初四从上官阙寿宴上回来,吴媚好对上官阙的态度便转了一个大弯,表达同一个意思的词,从前能挑贬的就不会考虑中性的,如今都能公正地拿褒义词评价上官阙。
挽明月皮笑肉不笑,余光往窗旁一扫:“水深得很。”
“你说说,上官阙都好看成那样了,韩临究竟在不乐意什么?还出来到处找女人。”
挽明月愣了一下,从棋盘上抬起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的啊?”见挽明月默认,媚好下巴都要掉下来,扶上下巴,道:“这两年到处都在传他不喜欢女人。这么高的位置,不碰女人也太奇怪了。”说到这里,拿眼睛内涵地往挽明月扫了扫。“到哪里都躲躲藏藏的,抛头露面的事能不做就不做,我还当是他长得丑。要么就是生得一副女相的漂亮……”
“哦?女相的男人又怎么招惹你了?也不见那姜适多阳刚。”挽明月话里揶揄她最近同姜适走得近。
“他那个位置,女相柔弱相难服众啊,这可比长得丑还严重!我在吴越那地儿呆了十来年,长相脂粉气浓的男人见得直腻歪。再脂粉气浓的漂亮男人,他也比不上稍微出色一点的姑娘!”
“这次一睹上官阙真容,远远只一眼就瞧得出是个顶俊美的男人,而这俊美里,男人的俊足足占了七成!真合眼界。”说完,媚好又护起短来:“再说姜适长得哪里女相啦?别闲着没事扯我,瞧瞧,又把话扯远了!”
“那不就剩他是个断袖这个理由了吗。我要是个断袖,身边常年杵个韩临,也要下手。当年我就觉得要韩临到处去肃清杀人很奇怪。他暗雨楼为数不多的那点正气,都得仰仗这个刀圣,却偏要让韩临去做那种招是非的事,脏了手。后来又传韩临跟花剪夏好过,当时听说觉得造化弄人,最近猜到这些隐情,再想,哝,你瞧,”媚好把胳膊伸去给他看:“汗毛都骇得竖起来了。”
“现在想想,也是。韩临从杭州带回来的小姑娘,就那个见了都说像花剪夏的小姑娘,原来好好待在韩临那里,后来突然就成上官阙的养女了。”说到这个,媚好又笑说:“那舒红袖名不副实,刺客离她挺近,她那水袖的劲都没把飞镖挥开。”
她跟着又客观评价了一句:“不过舞跳得不错。”
“你见了上官的真面目,就没出手救一救?”
媚好眼皮一翻:“防我跟防贼似的,坐得离他地到天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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