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荆州白家说了一桩亲,一直待在金陵。去年还找来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陪在身边,谁知道是什么勾当。都说他回家倒像个正常人了。”易梧桐提议:“你可以趁先过去杀了韩临嘛。这样既报了仇,又免得他落进别人手里。”
易梧桐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少说两句或许会死得慢一些。”
“你总是这样。”
“我怎么样。”
“太要脸。不怪韩临不放下一切选择你。谁会真的信得过一张面具,谁会愿意和摸不着边际的人交颈。”
“你没有必要激我。这步棋都下错了。”挽明月移了一步自己的棋,随即站起身来,玉箫敲着掌心说道:“他是一个遗憾,可我有很多很好的东西,得不到他会伤筋动骨,但于性命无碍。对于我和韩临来说,再不相犯是最好的。”
说完话,他起身向外走去,手触上门时,易梧桐叫住他,说以后要是铃铃找过来,说我死得不痛,让她照顾好自己。
挽明月说邵兰亭想必也会来。
易梧桐沉默了一会儿,说代我向他道一声对不起。
挽明月说好。
易梧桐又斟酌着道:“韩临……”
挽明月拧转身过来,脸上神色并无殊异。
易梧桐望着他的双眼视线涣散,挽明月想她的眼睛估计被毒瞎了。
她说:“人不要想着骗过自己。”
挽明月歪头问:“还有吗?”
易梧桐替挽明月将他剩下的那步棋走完,吃掉自己的帅,唇角已有血丝溢出来,却仍只说:“愿赌服输。”
眼睛见不到光,几乎听得到死亡的时候,易梧桐没有再想从前的爱人和如今的爱人。她望着残局,回忆了这几年的种种,一些迎风一呼,万声齐应。
她偶尔会梦到死去的江水烟,可她知道醒来会面对她想要的。上官阙疯过,现如今还在疯着,可他给过她一个机会,一个重要的机会。此后又给过她很多。一切的鲜衣怒马,皆源自机会。机会对于有些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她想要报答他。
上官阙再见韩临,得有人指路。
挽明月这个人,虚伪,嘴硬,心狠,绝不肯亏待自己。他再喜欢韩临,终归是碰了他的底线,情与恨总是很难平衡,而她在最后的时间往天平的一头加了她所能加的重量。
这是她给上官阙最后的心意。
出门后挽明月单独叫住吴媚好,走到寂寥无人之处,问她:“是不是易梧桐求你找我来的?”
吴媚好白了脸,却也不敢瞒他:“是。她用玉箫换你来,不然就地摔烂。”
她本以为挽明月要训斥一场,这一年挽明月将摊子渐渐移交给她,对她越发恨铁不成钢起来,气得总要骂。不过最终只是见他没说什么,将这件无蝉门遗失在外的玉箫递给她。
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