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风湿疼。要不你换一个暖和的地方住吧。”
“病根倒没有,我后来养得不错。”坡脚郎中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听人说起过你的事。我们两个简直是难兄难弟,一个废了右手,一个瘸了左腿。”
青年给他拍得怀里的瓦片险些摔了下去,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开始为他介绍沿街的店铺是做什么的、哪样糕点好吃、哪家老板和气。
他滔滔不绝的时候坡脚郎中侧过眼去瞧他,精神头很好,像正常的二十七八的健谈男人,甚至有些早不再在他身上看见的少年朝气。
走了一路,就差一条街就要到家门口时候青年终于没忍住问:“这都快到我家了,你不回自己住的地方吗?”
坡脚郎中从袖中拿出一把钥匙,朝距他们最近的屋宅走去,钥匙插进锁孔,锁簧咔嗒一声,转过头来对他挑挑眉毛:“进来坐坐?我这儿有好茶。”
“茶城不缺好茶。”
“我这里还有点心。”
“真不用了,老陈还等着我去刷他家的墙,回来还要修屋子,今天就不了。”
“你可真忙。就你家那棵柿子树,树顶的挂果到时候熟了要怎么够?”
“山野里柿子树到处都是,不稀罕。每年都只能吃,我吃腻了,今年树上那点预备给鸟吃沤肥。”青年一口气说完,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我家有柿子树?”
“我每天在院里坐着,一眼就能看见你家。”青年笑眯眯的说:“还有,你家房顶的瓦确实是碎了几片,我原想着你要是再不上去补瓦,我就敲门去提醒你。”
青年沉凝片刻,说:“我真的不认识你,或许是你认错人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才搬来,邻里之间还要你多关照。忘了介绍,我叫明月,无蝉门挽明月的那个明月。”坡脚郎中自来熟地去握他的手,晃了一晃,挨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也可以管我叫燕子。”
青年想抽手,可他抓得牢,只得尽力把头朝另一侧撇:“我叫韩溪。”
“这名字难记,我们是邻居,”坡脚郎中笑了笑,松开他的手:“我叫你韩临好不好?”
青年搓着发红的手背,紧绷着脸,走前只留下一句:“随便你。”
初秋天还不凉,近日无雨,入夜便是耿耿星河。
坡脚郎中在院中吃了饭,喝了茶,回屋翻出张薄毯,到院中的摇椅上坐下,抬着一双眼睛瞥向远处星斗下挂红的柿子树。柿树下是一间古旧的土墙房,屋瓦破旧,檐角断裂。
照理说,茶城多雨,雨来得又急,房屋主人该着急修屋,以免漏雨浸墙。
他捉本书到躺椅上等,直到星河流远,日色将晓,都没有等到人上房。
挽明月噙笑,起身整整衣衫,神清气爽道:“上工上工。”
挽明月自然当失忆是把戏,却也不想逼韩临太紧。村镇就这么大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韩临又跑不掉,何况还住得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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