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怔愣一下,随即额上青筋都浮出来,一把推开坡脚郎中,怒道:“你什么意思?”
打小认识,韩临那点对于廉耻的见解,挽明月略知一二。可挽明月实在太喜欢惹他生气,此时只是闭口不答。
“我没干过那种事!”青年简直遭了侮辱,竭力摘清干系:“我有手有脚,只是手没那么方便,还没缺钱到做那种事的地步!”说完见郎中煞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像是意识到什么,恼恨地踢了一脚木柱子,强忍烦躁道:“好了,朋友也交好了,你可以不耽误我做工了吧?”
“你上工和做散工一天挣多少?”
青年警惕地看着他,不说话。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挽明月摊手说:“我腿脚不方便,收拾东西有点困难。想请你为我帮忙。你上工和做散工一天究竟赚多少?”
见青年还是不肯说,他索性拉住一行人问了市价,又扭头来说:“这样好吧,我出四倍。你给我收拾收拾行李。”
青年想都不想:“我没空,我可以把别人介绍给你。”
挽明月笑说:“你生得俊,让人看了高兴。我这是为你的脸付钱,要是换了别人,可不是这个价了。你来就四倍。”随后他把早先的茶钱还给韩临,临走前甚至又从怀中拿出点碎银:“替我交给那位小兄弟,代我谢他护着你。
临近傍晚,有人叩了几声门,挽明月春风满怀地小跑去接。
一拉开门,就见为首的两个高壮男人捋高袖子抓着笤帚冲进门来,挽明月不得已侧身为他们让道,对最后一个入门的青年咬牙切齿道:“你有本事。”
“我可来了。”青年伸出四根手指,朝他摇了摇:“你答应的工钱可得如约付。”
倒是韩临没想占他便宜,带来这两个大哥利落细致,阴差阳错,这晚原打算借打扫之由调情,结果三人真是里里外外将这宅院打扫了一番。
挽明月听说他们常年在稻田里,患有风湿,正巧家里有些防治腿疼的药,拿出来分给他们,由此便聊开了。
那两个高壮男人是对兄弟,其中稍年长些的那个在茶馆做活。
弟弟十分感激挽明月,说:“老板娘这回卖茶带去的那个年轻人,又瘦又没力气,我大哥成天担惊受怕的。今年我大哥是风湿犯了,没法跟老板娘一块去蜀地,以往都是我大哥去的。”
挽明月本欲到青年身边去讨人嫌,听了这话,立时有了新主意。
二人打扫时听说主人都住了有半月,不免对这满目杂乱的里院吃惊:“燕大夫你这半个月怎么过的?”
挽明月总不能讲不准备常住,留个把月将人带走就算了,只笑道:“眼不见心不烦。”
茶馆那位同僚还讲笑话似的说了下午茶馆里那出事,对挽明月道歉说小闯太冒失了。
“不过燕大夫你那阵子的行迹太叫人犯嘀咕了,之前几次这样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有些过分的都被小韩打了一顿。”
“他和我一个老朋友长得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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