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置若罔闻:“就算记得,大概也没什么感觉。都这么几年了。”
“这回是在你们楼里的菜,你不会再担心我在饭菜里下东西推着不吃了吧。”挽明月指着墙上挂的菜品:“今天这顿我请,算犒劳你帮我对付鼠患,怎么样?”
这几日他净拿耗子来缠青年,青年不胜其烦,忍不住道:“我也是有别的事要做的,要不我给你逮只猫吧。”
“我不喜欢猫。果然你还是忘了,”挽明月曲指敲了两下桌子,盯着韩临说:“我只喜欢狗。”
青年搁下杯子,说我们点菜吧。
于是挽明月挑了几样菜,楼下人声鼎沸,忙得一团乱,青年借机讲:“别再麻烦他们了,我下楼去说吧。”
挽明月笑着点头,放他逃也似地下楼。
厨子炒着菜,见青年站在身边出神,乍一看跟监工似的,跟他说:“别晾着人家啊,待会儿我找人给你送上去。”
青年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端了炒好的菜到外头去,想了想,又拐去打酒。
打酒的伙计就是早先骂过坡脚郎中的小子,这几日郎中常来找青年,借机也同他解除了误会,如今燕大哥叫得正欢。
青年指住一个酒坛:“先打两斤。”
伙计哭丧着脸:“曹大哥不让给你酒啊。”
青年给他想好了说辞:“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趁你不在偷盛的。”
伙计这才肯去掀酒盖子,却还是道:“两斤太多了吧。”
“你尽管打。”
小伙计一面打酒一面感叹道:“也就韩哥你敢这么喝了。”
两斤酒分了三只瓶装,伙计聊着闲话:“今天这个新娘子,玉芝姐二嫁到山西以后,咱们这儿就数她最漂亮了。”
话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净哪壶不开提哪壶扯到玉芝姐,尴尬地弯腰到柜子里翻酒杯。
“几个人啊?”
“两个。”
“你的明月哥哥又来了啊?”伙计忍着笑,拿出两只酒杯,同酒瓶一道搁在装菜的托盘中递给青年:“前两年她央过老板娘,要老板娘给你俩牵线呢。真想不通韩哥你为什么就看不上人家。”
“她家姑爷不是山外头的财主少爷吗,书也读得好,比我有出息。”青年随手倒扣放回去一个杯子,指挥着:“给我盛盘凉菜。”
伙计又把花生米给他,嬉笑着编排说:“刚才那少爷出来敬酒,你是没见到,长得有两百斤。”
青年端起酒菜回楼上:“至少家里粮食足,过去了不会挨饿。还能跟她聊聊诗。”
伙计目送青年上楼,回头去抹酒坛上的灰,老半天再转回来擦桌子,这才发现桌前倒扣的那只酒杯,拿到手里来,想不明白地挠头。
我没多给他酒杯啊。
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