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的人。”
“对,你不该有期待,你也不该来找我。”
“你不要想得太简单。”挽明月转回眼,忽然笑着向他:“你从前惹得我动了心,惹得鸡犬不宁,追得我只剩半条命,要我善罢甘休?你会不会太想当然了。”
“你当我是来续情缘的?”挽明月牵住他废掉的右手,与他十指紧扣,望着他的双眼:“不,我是来讨债的。”
话罢,挽明月又扫视楼上那扇窗户一眼,扛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离开此处。
见他离开,白衣女子自窗前避光处走出,透过细细的窗缝看着剩下的那个人。
韩临在客栈前站了很久,路过的车马擦身而过,他也不避,终于被一骑马的人骂了一通,一语不发听人数落很久,才回过些神,举起脸看了看道路的两个方向,终于朝家里走去。
直到那个身影沉重的消失在街巷镜头,窗才被阖严最后一丝缝。
她转过身时,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
她没问他几时醒的,听了多少。
她脸上水迹不干,长长的下睫还坠着一滴泪。她弓起手指用指节抹掉泪,随手端起那碗药,一倾手,全数倒进床边的痰盂中去。
舒红袖望着黑幽幽的痰盂口,撕碎案上那张墨迹未干的药方:“说吧,接下来我还要做什么。”
第72章我的事
到药铺看诊的婆子百无聊赖,谈起闲话,说到起争执的当晚,韩临领了个大夫,又去了一回客栈,结果是他跟大夫一同被赶出客栈。
正说着,眼睛挪向柜台后的高大先生:“这几日怎么不见燕先生去找小韩呀?”
高大的男人侧身正在配药,像是没听见婆婆讲话。
穷乡僻壤缺故事,早先掌柜跟他打听过韩临的事,挽明月避开不说,后来上官阙大阵仗地找过来包楼,大概掌柜明白他们的事自己不该听,再没问过挽明月。
如今见提起,掌柜忙不迭地转开话头,朝她使眼色,支开问家里孩子的事。
“别提了,我家那不争气的孙孙,小韩告假休息了,把他给忙的。”婆子眼神不好,没瞧明白意思,但也忘事儿快,闲聊笑着讲:“家里做了点山味,想送小韩点,成天不见他出门。”
药铺掌柜望了眼满街被风乱卷的秋叶,叹了一声:“今年天冷得早啊。”
男人配药的手顿了顿。
这对养父女设局的手腕够硬。挽明月自嘲地想,要是换成他对韩临干这事,韩临得跟他决裂十回不止。
韩临言之凿凿拒绝上官阙,然而上官阙背后顶着一个舒红袖,他不欠上官阙,可他觉得自己欠舒红袖。所以说孩子真是麻烦东西,这小姑娘还是韩临自找的麻烦。
正是柿子丰收的时节,前几日满街的红果挂满整棵树,如今再看,却都只剩半个枝头了。近日风劲,若是再不收,恐怕全糟蹋完了。这是一个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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