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寒气几乎透进挽明月心中。
挽明月松开他的头发:“你这几年一直犯这病?”
韩临揉了揉头皮,束发时慢吞吞道:“不至于,只在冬天天冷得厉害的时候。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命,肯定不如原来那条命结实。”
“你睡觉醒不过来,没人管你?”
“前两年是疼,多喝酒,烧足炭,熬过去就行了。这两年疼过劲儿了才晕,”韩临吹掉断在指缝里的几截头发:“晕不了多久就又醒了。”
挽明月从他口中听出失落,捻起一缕贴在他后颈的头发,拢去给他的手指:“你不舍得自杀,是想靠这个死?”
韩临垂下眼不出声响,只是径自整着头发。
挽明月寒声:“说话。”
韩临依旧不言语,扎好头发就要下床,却被抓住腰,硬拖回到男人身边。他试着动了几下,干脆被男人掐着腰抱到了靠墙的床里侧的位置。
韩临歪脸去看斑驳的土墙,强扯着嘴唇:“我说了你又要骂我,又要说我怨你没弄死我。”
“我有说错吗?”挽明月拧过他的脸,逼问道:“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是!我是这么想的!我是怨你!好了吧!”韩临暴怒起来,重推挽明月的肩膀恨声道:“谁他妈想要看见你们啊,我自己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你非要来找我干什么,你非要把上官阙引来干什么!你弄瞎他弄残疾他,就算弄死他,都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我自己的日子,你一来什么事都他妈乱了!他还把红袖带过来了!”
挽明月攥握住打来的乱拳,一字一句道:“你又在逃避。茶城近两年人来人往,你长得打眼,但凡遇见曾见过你的人,你还活着的消息迟早会传去给你师兄知道。”
“那可不一定。”韩临嘴角扬起一个冷笑:“我可能活不到给他知道的那时候,要么被冻死,要么被仇家当场杀了。”说完冷冷瞥向挽明月,“都比被你找到强……”
挽明月一个耳光抽断了他的话。
血丝从韩临嘴角溢出来,他伸舌舔了一口,狠劲的拳风毫不犹豫便朝挽明月面门袭来。
挽明月伸手挡住,握住韩临双腕,将韩临牢牢按到墙上。
方才扇他巴掌的右手掌心发麻,不住颤抖,挽明月盯着他:“你但凡坚定去跟上官阙决断,你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吗?朝我发人来疯算什么本事,就因为我喜欢你?”挽明月气极反笑:“别忘了,我是来管你要债的。”
韩临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猛地用头顶开逼近他的挽明月,随后拿头去撞墙。
砰砰砰,似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撞了过去。
这破屋是土墙,挽明月抱紧阻住韩临动作的时候,土墙仅是被顶了个小坑。至于韩临自己,额角擦红破皮,血都淌得稀稀落落。
墙看上去会比韩临更早结束生命。于是挽明月放开了韩临,冷眼任他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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