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同他哭闹一场吧。”
上官阙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上药粉给痛的,一额的薄汗:“他如今见神杀神的模样,你去见他,像我一样叫他烦了,让他也捅你一刀,干脆一刀两断吗。”
红袖强自道:“可他方才对我说得那些,情真意切。”
却只得到上官阙一声:“他说话一向好听。”
她想不到韩临这次这样决绝,她听过韩临的名头,也见过他使刀,但无论从前上官阙再如何将他逼急,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只见过韩临在上官阙脸上砸了那么一拳。刀剑相向是几乎想象不到的事,如今竟然撕破脸到这种地步。
马车行到山腰,她掀起帘子回望茶城,看向一旁的独眼男人:“我们真就这么回去?”
上官阙看上去不着急,都有空去看那荆州发来、并不如何紧要的信。他嗯了一声,他看信只能用左臂,右臂上韩临划的那道剑伤不轻,歇了两天还是不太能动。
“挽明月近日的信,都是发向散花楼眠楼主的,”红袖说着正经事,心肠一软,又绕回到韩临身上:“客栈的大夫说韩临体寒,冬天都不出家门,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她讲起这事,倒见上官阙暂收了信,目色深晦,似在沉思。
等了一会儿,她又问:“我的婚礼是不是又得往后推了。”
此时见上官阙又去看信,话说得更是模棱两可:“事要一桩一桩地办。”
舒红袖盯向那信封,问:“白家那小姑娘又有什么事呀?”
上官阙从信上抬起眼:“小姑娘?”
“白映寒。”
她和傅池的婚礼早就说定,后来由于挽明月流出美人图,上官阙出山,叫停了置办事项,把她带到身边,说找到画像再说,到时候他们两个成亲得拜韩临那副画。
后来又遭遇了那场爆炸,她和傅池好容易捡回来条命,新郎新娘纷纷毁了脸,倒也还相称,谁承想韩临又有了消息,便合计着带回韩临让他看她成婚。如今是画被烧,人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舒红袖还是不怎么理解,他们二人来接韩临,旁的楼里的信都转去给佟铃铃处理,怎么偏生这信倒要上官阙亲自来看。
她可没有忘,她当年筹备婚宴,往金陵发的喜帖,如石沉大海,再没音讯。倒是白映寒的婚事,连媒人都由上官阙给包了,大费周章从金陵过去操持。
在这上头,她向来看不清上官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做好人不至于做到这份上。
“她的第二个孩子前几天出生了。”她听见上官阙笑了一声,又垂下眼睛,忽然又讲:“不过你若当韩临是爹爹,那你可得管白映寒叫声姑姑。”
舒红袖呼吸停了几刹,良久,才接受了他透露的这个消息。
“所以前几年你才去给白映寒办婚事……白映寒……哦不,韩颖是什么样的?”
上官阙折起信,平淡道:“和韩临不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