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动的手脚,可前不久他徒侄上官阙参与争美人图,暗雨楼一干人等受伤,渔翁之利尽为无蝉门摘得,他自然猜出始作俑者是谁。新仇旧怨一桩桩累加,是故韩临带挽明月上临溪拜见,秦穆锋一点好脸色没给挽明月。
挽明月对主人的不欢迎视若无睹,在临溪一副客人的自矜样,不卑不亢,跟秦穆锋交流仅限于点头和几个字的应答。搞得有临溪的弟子见了,悄悄问韩临这位先生住不惯我们这里呀?
“他就是在这地方长大的,什么舒服不舒服。”
韩临知道挽明月在抗议,觉得自己来了临溪就被师叔留下,由于挽明月不配合,韩临在临溪呆了不到十天,期间将临溪所有的事都问了一遍,见师叔几年来培养出的弟子能帮他不少,这才放心与挽明月下山。
出了临溪,韩临又到茶城看望一番茶馆老板娘,直至六月底,二人才将这一圈人拜过一遍,挽明月讲说简直像在串亲戚。
“人家冬天去,我们夏天串。”
随后的打算便是到山中别院避暑游玩,挽明月既晕车又晕船,索性在路上放慢了脚程。
天下颇不太平,可酷暑时节,谁都贪凉,山清水美又颇有声名的避暑之地,在富商名流间口耳相传,便都齐往一处聚。韩临多数时候在外都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倒不怕。挽明月身高腿长,遮面也无用。如此一来,路上除了仇敌,就数挽明月的老情人撞见得最多。
有日挽明月带韩临在楼上听戏,打老远走来一个娇美的妇人,待挽明月瞧见已经迟了,女人笑道几年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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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月没法,只得聊起套话:“没带孩子?”
女人嘀咕:“上回见,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儿吗?怎么,到这个年纪,发觉到孩子的好啦?”
“想起来了就问问。”挽明月漫应,满心只想怎么打发走她,眼角去瞧韩临反应,倒见他长身斜倚朱柱,勾着唇角,投来的目光颇有兴味。
女人又道:“孩子留在客栈给乳娘照顾了,这地儿人多气浊,我哪儿能带他来。”眼睛在韩临身上打圈,笑说:“我相公先走一步,今晚我有空,要不这次三个人?带上你身边这位遮面的兄弟。”
冷汗顺着背往下流,一路上并非是第一回遇上以前的烂账,挽明月焦头烂额说借一步说话,说些话打发走了她。回来时韩临已经继续在看戏了,想是一路上见惯,并没大惊小怪。
回去时月上柳梢,入夜天凉,倒很舒服,漫天聊着,快走到客栈,韩临忽然提起那个妇人:“孩子是她相公的还是……”
挽明月匪夷所思道:“当然是她相公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噢。”韩临笑着点头,又奇道:“怎么在这么偏的地界还能碰上?你可真厉害。”
挽明月一时语结。
月辉雪白,洒在青石板路上,韩临见他这样,大笑着往前走,忽然看到前路上有抹碧色,走上前去,弯腰捡起,是一只翡翠耳坠,碧绿莹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