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个地下。
酒过中旬,酒劲上脸,连光头都红了,他还是可惜:“听说当年你上官师兄给你下了追灯令。”
追灯令上官阙甚至不止下了一道,但韩临当时已是箭在弦上,一心求死。
韩临说是有这么回事,对上师叔不解的目光,总不想在师门闹得那么难看,还是说了谎:“当时我忘乎所以犯浑。”
“听说找到你后,你师兄也过去看你了”
不知道上官阙又吹了什么风,韩临暗想。
到这份上,谁做说客都无用,韩临只说:“渐行渐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见他果决,秦穆锋叹了一声,最后说了一句:“那几年你音信全无,对你上官师兄打击很大。”
上官阙参与美人图的争夺时,他曾写信规劝,说传闻中的宝藏是空穴来风。上官阙在回信里讲,他不要宝藏,他只要画,留个念想。也不知道师兄弟两人如何决裂至此。
回去时月上柳梢,屋中灯都灭了,韩临蹲到狗窝边,拿手指逗了阿懒一会,才起身到床边脱衣休息。
有人平地里出声:“先把药喝了。”
这可吓了韩临一跳,问你还没睡啊。挽明月说我睡了,你不就得逞少喝一天药了吗。
没躲过,韩临还想再商量:“我在师叔那儿吃得多,喝药该吐得到处都是,不好收拾,明早再喝好不好?”
挽明月说明早你又要说一大早喝了一整天都没胃口吃东西。
都是用过的借口,见挽明月不再上当,韩临只能取出保温夹层中的药,捏着鼻子往喉咙里灌。喝完照例是吐,动静大,小狗都过来蹭韩临扒在痰盂上的手。
吐完洗漱完,韩临才能上床,没精打采地爬进被子里,刚舒两口气,有手来解他亵裤的带子。韩临制住挽明月动作,说床会响。
他们两个住的是韩临当年在临溪的房间,四下陈设没变,床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物件,动作一大,吱咛吱咛叫人牙酸,住在这里从来没做过那种事。W?a?n?g?阯?发?布?y?e????????????n???????5?????????
挽明月从背后吻他突出的颈骨:“我下午叫木匠来修了。”
扒下亵裤握住他的手凉得出奇,不该是夏天躺久的温度。那只手努力半天,还是没叫他有反应,进去的半数缓缓又退了出去。
察觉到背后挽明月的不高兴,韩临找补:“我喝了药不舒服。”
冰凉的手终于放过了韩临,韩临刚扯上裤子,那冰凉的感觉又爬到他的右腕上,韩临像舔伤口的狗一样立即抽出手,就势一滚拉开距离。
黑夜中瞧不清挽明月神色,但韩临隐隐不安。两年来,挽明月几乎不碰他右臂右手。
挽明月靠坐到床头,韩临只能凭借渗进屋的月色看清他的大致轮廓。
“你师叔又跟你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