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停顿,上官阙也不急,悬腕在等。
半天,才等到韩临蹙眉开口:“还算融洽。”
上官阙竟然转过身,盯住韩临,认真地问:“你知道欺师的后果吗?”
下意识叫韩临去捏右耳,只是摸了空,讪讪地收手。
总不能写下交恶,尽管上官阙有私心,到底是替韩临找到妹妹,护了她将近十年,又照看韩临捡来的红袖,可谓尽心尽力。连韩临没由头的找两枚耳圈,他都陪着。倘若他是别的人,韩临都得喊他一句恩人。偏偏他是上官阙,对韩临穷尽了坏,也穷尽了好。
要带孩子,难免同他打照面,整日吵吵打打不现实。韩临孑然一身,不用再担心与他的联络会触怒谁。
好像他待红袖,待易梧桐,待小屠,待傅池,都以宽厚著称。当年自己是色迷心窍,韩临想如今却不同。
只要关系不再到那个程度。
一番思考,纵使看出上官阙的期待,韩临还是说:“我对师叔没讲假话。”
话音刚落,上官阙回过身,很快将那句断定关系的话原封不动写到信上。
又写几句祝福康健的好话,上官阙停笔,向韩临递去毫笔,幽幽道:“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