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得到早就一目了然的结果,姑娘没再细问,干脆地将赎身契给她。
女子欣喜地将这道卖身契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再抬头,那江湖姑娘早已不见踪影。
她长舒一口气,心里摸不清这谎言能否骗到这姑娘背后的人。
临溪山上的那夜,她如今想来仍觉蹊跷。但既然他要求自己叫闹,又没有表现出爱听的模样,想必另有隐情。他生得出彩,或许是在借她拒绝谁。
她很轻易便想起那日屋中苦等的蓝衣公子,幽丽清瘦,像一簇鬼火,日后回想起来,心都还要再被烫一下。
扯谎还是心虚,她上楼去收拾细软跑路,边想:你给钱阔绰,那我就好心一回,遂你心愿,助你收尾。
……
沈云思勒停马,觑着挡在临溪门前的驴车车队。
米面油鸡蛋肉一大袋一大筐往下卸,弟子们过来充劳力往库房背,一眼就瞧见了白马背上漂亮的小少爷。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挤过来,沈云思下马随手把马缰抛给谁,酒坛也被人识趣地接过,听着闲谈八卦,穿过众人往上走。
一路上人流自然地让道,只有高瘦的青年不为所动,只顾低头往纸上记米粮数量。
沈云思到人流尽头的青年面前立定,昂着修长的脖颈道:“我回来了。”
青年眼都没抬,随手一指:“回来得正好,把那扇猪肉扛进后厨。”
驴车上的伙计更不长眼,腻乎乎一大扇猪肉竟直接卸到沈云思肩上!
小少爷漂亮的脸都黑了,还要听驴车上伙计教训说扶啊,后头那么多人等呢。
念着是阔别三月重回师门第一天,沈云思忍下这口气,伸手接住扛去后厨,扔到厨子案板上,又擦了半天新衣裳,才憋着一口气出门。
这时候东西卸完,临时抓来的弟子也都被轰回练剑坪,只剩伙计随地乱坐歇息喝水。随行的姑娘则坐在驴车上拨弄算盘笑着说话,青年站在她面前等一个结果。
沈云思知道镇里粮行家的小姐此前从不上山,意识到有猫腻,凑近躲到树后听他们在说什么。
起先非常公事,女的说这世道,早早积粮总不会错,男的说是啊,门路不好找,还要感谢贵庄肯接这趟活。女的说有你们门派驻在这儿保一方平安,我们做生意也放心。
女的又说兵乱四起,粮价乱涨,这次贵了些,让别见怪。男的说你爹没成亲的时候,也往山上来过,我见过,知道人很实在。
女的算盘都打得慢了,半天才讲听说你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男的答风寒,早好了。
女的说我可是听说惊动江南的大夫过来,男的答那是一开始没注意。
女的忽然问你多大岁数,男的答了。
女的停下打算盘的动作:“这个岁数还是得有体己的人,该成家了。”
沈云思翻着白眼想闹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呢,又见那小姐俏丽,刚要坏他这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