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点你倒要谢我,若非我使计叫挽明月毁了腿,断送了前程,他如何肯到茶城寻你?”佟铃铃嗤笑:“他这个人,利欲薰心,也不知道你怎么忍的。”
“挽明月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他一直这样。”韩临低下头笑,又说:“他有他更想要的,比如名,比如利。他能到今天不容易,你不清楚他的身世,不了解他的顾虑,但我都知道。我让着他一点便好了。”
佟铃铃听了,费劲的同时感到十分好笑:“他自己不幸,凭什么要你承担他的任性?”
韩临一顿,叹了口气,道:“我喜欢他,所以心疼他,想体谅他的不足,为他承担一些。”
佟铃铃反问:“可是你自小流浪,居无定所,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为什么他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承担一些,宽容你一些?”
韩临笑了笑,把凉透的残茶泼进花坛里:“是,我也有我更想要的,我要我的妹妹。我可以容忍他有关名利的追求,我也以为他会看在我让步的份上,能容忍我。但他不能。那就算了吧。”
佟铃铃道:“这就是理由?”
“姑且算是吧,”韩临偏头望向她:“你心满意足了吗?”
佟铃铃见前缘既断,笑着在原地跳了两下活动冻僵的双足,这次再出问句,轻松多了:“刚才那位姓贺的夫人跟你有什么交情啊?”
韩临答得敞亮:“她是我小时候喜欢过的姑娘。”
佟铃铃不由得道:“你究竟在你师兄眼皮子底下搞过多少女人?”
韩临哼笑:“你当你们上官楼主小时候没跟姑娘有过牵扯?”
佟铃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正要追问,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在说什么?”
韩临本想息事宁人:“没什么。”
上官阙笑说:“可我听到了。”
佟铃铃转身看见上官阙笑眯眯的,不免想起方才他训人的模样,忙躲到韩临身后。
韩临并非信口胡说,因此也不怕同他对簿公堂:“你刚来临溪那两年,我见过你拆闺阁小姐的信。”
当年韩临整日缠着上官阙,上官阙看父母和敖准的书信向来坦荡,韩临因此认得他们的字迹,均是流利简省的连笔,可不是那些上官阙遮遮掩掩,韩临一瞥就知道是出自姑娘之手的簪花小楷。那些簪花小楷,形形色色,姿态各异,显然也不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
“那是我父亲让我应酬名门小姐。”上官阙捡起那只空凳上装有残茶的瓷杯,握在手里转着看白瓷上的胭脂红印:“这是什么?”
韩临摊手:“我在应酬没那么名门的小姐。”
这时候舒红袖和傅池也灰头土脸从隔壁房间出来,见到院中景象,还不及问,便听上官阙为他们分工,差夫妻二人去照看傅欢,遣佟铃铃叫醒唐青青练字。
至于另外一位,上官阙搁下茶杯,强硬地把他拽进房间。
把人堵在紧闭的门上,上官阙对韩临说:“整日读不完的书,上不完的课,钻研不尽的心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