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后傅欢又依葫芦画瓢画了好些张,都跑来送给韩临。等父母接走她,上官阙见韩临把那些乱画的纸一一折起,装入信封,郑重地收进一直装信的抽屉中。
又过两日,到了舒红袖一家下山的日子,傅欢还不太懂离别,早上有些没睡醒,韩临挨个拥抱过舒红袖、半梦半醒的傅欢,到了傅池,傅池反倒扭捏起来,韩临把他拽过了抱着拍了拍后背,叮嘱他多陪陪妻女。上官阙同他们一道下山,说是办些事,韩临没细打听。
那几日上官阙安排唐青青教韩临写隶书,佟铃铃在旁监学并充当翻译。
起初倒还和平,空闲时,韩临和唐青青还说笑聊闲话。韩临在纸上问她退了婚事,上官阙有没有骂她。唐青青写没有骂,那天就是在山上走着看风景,又问韩临怎么会这样以为。韩临写下,要是以前我办出这种违逆他的事,他一定会骂我的。唐青青很感意外,写大公子问得很少,只问了她退婚的缘由,她说那公子长开之后不漂亮了,大公子又问她退婚书没写这个吧,她说没有,大公子就再没讲话了。
韩临点点头,又有些疑惑,问:那天你们出去了很久,只说了这些?
唐青青狡黠地笑笑,在纸上工整地写下:大公子想让我知道的话,就是这些。
见韩临不懂,她也没有解释下去,只是催起韩临练字。
上官阙想让她知道的话,她自然会知道。上官阙不想让她听懂的话,她又何必去问?
练字这事,过了头一天,第二天便换了风貌。
倒不是韩临不想学,只是他右手残疾,难以拿捏撇捺,左手又非惯用手,刚开始练,写出的字总是被唐青青撕碎。大半教学时间,唐青青都在啊啊叫着发脾气,拼命延长午休的时间,用尽办法逃避教授榆木疙瘩,一天一问大公子何时回来。
小女孩吃完饭迫不及待开溜,好几次忘了披外衣,都得佟铃铃追出去帮她整理衣服,又叮嘱她几句,才放她走。这天佟铃铃回过身,正见韩临坐在屋外檐下,望着她们笑。
没有上官阙整日在耳边说别受凉,韩临很爱出来坐坐,喝着热茶,吸吸凉气,望望远山和风景。
等她回来,韩临笑说:“你对唐姑娘真好。”
“她耳聋口哑,要不是碰见你师兄,现在恐怕生死难料。”佟铃铃有些厌恶地皱眉:“做过母亲的人,可容易心疼可怜的小孩了。”
“人之常情嘛。”韩临又道:“我认识一个采茶的女子,她的小孩才几个月大,她跟我提起孩子,总是说着说着就哭了,明明晚上回去就能见面。”
“我没到那程度,我的孩子太小了,在我眼里就是一些整天都在哭和尖叫的小怪物,又丑又臭。”她又说:“要是把生孩子的能力换给你就好了,我没有负担,你也弥补遗憾。”
说到此处,韩临没有答话,她忽然掩住嘴巴,张着大眼睛,望向韩临,好像不小心透露了不得了的消息。
韩临倒没什么,摇头笑了笑:“怎么好像你们都知道我身体的事。”
“当年你的寒冰蛊是我吹笛子解的,眠晓晓写信给过我你的脉象和症状,问我有没有头绪。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体,不过别人嘛……”佟铃铃
